第99章 刺杀萧景禹(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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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扶手。
这个儿子,像他年轻的时候。沉静,但骨子里有股不声不响的狠劲。比那个浮躁的老大,强。
“听说,近日外面有些关于你的闲话?”皇帝忽然问,语气平淡。
萧景禹头垂得更低:“儿臣行事但求无愧于心,外界流言,不敢置喙,亦相信父皇明察秋毫。”
没有辩解,没有抱怨,只有绝对的信任和服从。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他喜欢聪明人,更喜欢懂得隐藏聪明的聪明人。
“去吧。差事办得不错。”
“儿臣告退。”
萧景禹退出御书房,走在长长的宫道上。雨后的青石板路,反射着清冷的光。
他知道流言的源头是谁。
但他不急。
刀已经递出去了,握刀的人,自然会落下。他要做的,是继续扮演好那个恭顺、能干、且……无害的儿子。
他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这帝都的天,是该变一变了。
帝都的万丈波澜之下,无人注意的角落,那个名叫宁泊远的落第书生,正在一盏孤灯下,奋笔疾书。他写的,是关乎水利与农桑的策论。纸张粗糙,墨水劣质,但字里行间,却仿佛有星火闪烁。
夜还很长。好的,我们以古龙风格继续演绎大皇子与四皇子的暗斗:
酒冷了。
琥珀色的光在玉杯里凝住,像一只冰冷的眼。
大皇子萧景恒斜倚在锦榻上,榻边熏香炉里飘出的青烟,缠绕着他阴郁的眉宇。公孙策垂手立在阴影里,像一段枯木。
“他还是那么稳。”萧景恒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酒气和戾气,“像块石头,扔进水里,连个响动都没有。”
他指的是萧景禹。流言如泥牛入海,朝堂上的几次发难,也被对方不软不硬地挡了回来。那个老四,就像一团棉花,让他所有的力气都无处着落。
公孙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声音干涩:“殿下,寻常手段,恐怕难动其根本。四殿下如今深得陛下赞许,靠的是一个‘稳’字,一个‘贤’字。要破他,就得先破了这两个字。”
“怎么破?”萧景恒猛地坐直身体,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
“人无完人。”公孙策向前半步,烛光在他瘦削的脸上投下跳跃的阴影,“四殿下身边,总会有漏洞。找不到,就造一个。”
他压低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听闻……四殿下每月十五,必会微服出宫,前往西郊‘清心庵’祈福。风雨无阻。”
萧景恒的眼睛亮了:“清心庵?那里有什么?”
“庵堂破旧,香火稀疏。但据说……庵主静慧师太,年轻时曾与宫中一位早逝的贵人有旧。”公孙策的声音更低了,“而四殿下的生母,端慧皇贵妃,正是那位贵人的手帕交,未出阁时,常去庵中小住。”
话不用点透。
萧景恒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意。微服出宫,私会与母妃有关之人……这中间,可做的文章太多了。一个“孝”字,可以是大旗,也可以是枷锁。
“很好。”萧景恒将杯中冷酒一饮而尽,仿佛饮下的不是酒,而是仇敌的血,“那就让他……尽尽孝心!”
十五,月圆。
西郊,清心庵。
月光如水,洒在斑驳的庵墙上,四周寂静,只有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
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停在庵外远处。车帘掀开,一身素净布衣的萧景禹走了下来,只带了一名贴身内侍。
他抬头望了望月色,神情平静,径直走向庵门。脚步很轻,却异常坚定。
庵堂内,灯火昏黄。一位面容清癯的老尼正在佛前诵经,正是静慧师太。听到脚步声,她缓缓睁开眼,看到萧景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随即又归于古井无波。
“四殿下又来了。”她的声音苍老而平静。
“来看看师太。”萧景禹微微躬身,执礼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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