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以身入局(2 / 4)
太诡异了!但此刻,他不能乱!
“冷静!”赵贲低喝一声,压下鬼鹫的杀意,目光如电般射向滩涂东面。借着昏暗的火光和稀疏的星光,果然看到几个模糊的人影正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这边踉跄走来。为首那人身形魁梧(萧凡刻意佝偻模仿,但在夜色和距离下,轮廓相似),披着沾有暗色污迹的皮裘(擦拭过的血污),腰间刀环在行走间发出轻微碰撞声,一条腿似乎使不上力(模仿膝盖中箭),被旁边一个矮胖的身影吃力地搀扶着(谢宝树本色出演),后面还跟着三四个穿着边军号衣、持刀警惕的士兵(王栓儿和他找来的兄弟)。
**太像了!** 尤其是那身形、步态、还有那把标志性的鬼头刀!
“难道…他真逃出来了?”赵贲心中惊疑不定,但阎刚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他绝不能让阎刚活着靠近,更不能让他看到正在装船的粮食和鬼鹫!阎刚知道得太多了!
“鬼鹫!”赵贲当机立断,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让你的人戒备!我去会会他!如果情况不对…”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眼中寒光四射,“…就让他永远闭嘴!‘悍匪’杀一个‘逃窜’的守备,合情合理!”
鬼鹫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他挥了挥手,棚子周围阴影里,立刻冒出十几个手持利刃、眼神凶狠的悍匪,无声地散开,如同潜伏的群狼。
赵贲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疑和杀意,整了整斗篷,确保兜帽能遮住自己的脸,然后大步朝着那踉跄走来的“阎刚”迎去。他身后,只跟着两个心腹亲兵。
“阎守备?!”赵贲的声音刻意拔高,带着三分惊讶,七分质问,在寒风中传出老远,“你怎么会在这里?!守备府那边…怎么样了?!”
“阎刚”(萧凡)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脸上刻意涂抹的尘土和灰烬掩盖了原本的肤色,但那双眯起的眼睛里射出的怨毒、惊惶和一丝走投无路的疯狂,被萧凡模仿得入木三分!他喉咙里发出嘶哑痛苦的喘息,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惧和滔天的恨意:“赵…赵大人?!您…您怎么也在?守备府…守备府完了!萧凡那狗官…他…他识破了毒酒!还…还污蔑老子倒卖军粮!设下埋伏…老子的亲兵…都折了!老子…老子拼死才带着几个人…杀…杀出来!咳咳…”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在谢宝树的搀扶下剧烈摇晃,仿佛随时会倒下。
谢宝树也适时地带着哭腔帮腔:“赵大人!您…您可要为我们守备大人做主啊!那钦差…太狠了!要不是守备大人拼死护着小的们…小的们…小的们就见不到您了!” 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完全是本色出演的惶恐和悲愤。
赵贲的脚步停在了距离“阎刚”十步之外。这个距离,既能看清对方的状态,又能保持安全。他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在“阎刚”身上来回扫视:那身染着大片暗渍(血迹)的皮裘、肩部不自然的塌陷(模仿箭伤)、走路时右膝明显的僵直(模仿膝盖伤)、脸上真实的疲惫和惊恐(萧凡的演技加上连夜奔波的劳累)、还有那浓得化不开的怨毒眼神…一切都太符合一个刚刚经历惨败、身负重伤、走投无路的败军之将的形象!
尤其是那份对萧凡刻骨的恨意,赵贲感同身受!这做不了假!
赵贲心中的疑虑稍稍降低了几分,但警惕丝毫未减。阎刚逃出来是好事,但他出现在这里,就是天大的祸事!
“阎刚!你糊涂!”赵贲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斥,“守备府出了如此大事,你不思固守待援,或者向本官求援,跑到这荒郊野岭的野狼滩来做什么?!此地凶险,常有悍匪出没!你是嫌命长吗?!” 他试图用斥责来占据主动,并试探“阎刚”的真实意图。
“阎刚”(萧凡)眼中凶光更盛,挣扎着挺直了些身体(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声音嘶吼道:“老子…老子咽不下这口气!萧凡那狗官污蔑老子劫粮!老子…老子就是死,也要找到那批粮!证明老子的清白!老子…老子收到线报,说…说粮队被劫后,有可疑船队往野狼滩这边来了!赵大人!” 他死死盯着赵贲兜帽下的阴影,“您…您怎么也在这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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