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任禁卫军指挥使(2 / 3)
他的考验,还真是无孔不入。
* * *
新任指挥使的值房,位于禁卫军衙署核心区域,宽敞肃穆,檀木桌椅,铜兽香炉,空气中弥漫着权力的气息,与冷宫旁的破院天壤之别。然而,此刻值房内的气氛,却有些…诡异。
萧凡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象征三品武官威仪的绯色麒麟服,腰悬金鱼袋,端坐于主位。他面前,站着刚刚被“发配”过来的谢宝树。
谢宝树也换了一身禁卫军最低阶的号衣,肥大的衣服套在他敦实的身板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他圆脸上还带着点惶恐和茫然,小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陌生的地方和眼前这位…好像很厉害的新上司。他努力挺直腰板,学着其他禁卫的样子抱拳行礼,声音带着习惯性的颤音:“卑…卑职谢宝树,参见…参见指挥使大人!”
萧凡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目光平静地落在谢宝树身上,带着审视。这个憨货,是皇帝丢过来的棋子?监视?还是单纯的…恶趣味?
“谢宝树。”萧凡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新官上任的威压,“既入禁卫军,当知军法森严。殿前喧哗,冲撞圣驾,按律当杖责三十,逐出宫门。”
谢宝树一听“杖责三十”、“逐出宫门”,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卑职…卑职再也不敢了!卑职只是…只是委屈…那粪…它…” 他语无伦次,眼看又要开始“粪冤”复述。
“闭嘴!”萧凡放下茶杯,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冰锥刺骨,“再提‘粪’字,本官现在就让人把你拖出去,杖毙!”
谢宝树浑身一哆嗦,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拼命点头,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圆脸上写满了惊恐和“卑职惶恐”。
看着他那副可怜又滑稽的模样,萧凡心中那点因被打扰的不快倒也消散了些。这憨货,心思单纯得像张白纸,倒也不必过于苛责。
“念你初犯,又是陛下所遣,杖责可免。”萧凡声音缓和了些,“但禁卫军不是御马监,容不得丝毫懈怠散漫!从今日起,你便在本官身边,做个…随行亲卫。”
“亲…亲卫?”谢宝树松开手,茫然地看着萧凡。亲卫是啥?听起来好像比刷马高级?
“就是跟着本官。”萧凡言简意赅,“本官去哪,你去哪。本官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多看,多听,少问,更不许再像今日这般莽撞喧哗!若再犯错…”萧凡眼神一厉。
“卑职不敢!卑职一定听话!多看多听少问!大人让卑职往东,卑职绝不往西!大人让卑职抓狗,卑职绝不撵鸡!卑职惶恐!一定好好干!”谢宝树如蒙大赦,咚咚咚磕了几个头,忙不迭地表忠心,憨直的话语引得门口守卫的禁卫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萧凡挥挥手:“起来吧。先下去,找赵都尉领腰牌,熟悉规矩。”
“是!是!谢大人!卑职告退!”谢宝树爬起来,又笨拙地行了个礼,这才一步三回头、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仿佛生怕踩死地上的蚂蚁。
看着那圆滚滚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萧凡端起茶杯,眼神幽深。谢宝树…是麻烦,但也未必不是一层意外的掩护。一个憨傻的亲卫,谁会过多防备?
就在这时,值房门被轻轻叩响。
“大人,谛听阁张公公派人送来密函。” 门外是萧凡新提拔的心腹,原西六宫戍卫中一个沉默寡言但身手不错的校尉,名叫**石虎**。
“进来。”
石虎推门而入,将一封火漆封口的密函恭敬呈上,随即垂手肃立,目不斜视。
萧凡拆开密函,里面只有寥寥数语,字迹是张德海特有的、如同枯枝划地般的笔迹:
> “漕运总督崔应龙,昨夜于府中‘暴病身亡’。漕帮‘水蛇’魁首及其心腹三人,今晨被发现溺毙于运河码头。北境军镇,恐有异动。寒鸮,当飞。”
萧凡的眼神瞬间冰冷如刀!
好快的刀!好狠的手!
崔应龙暴毙!水蛇魁首溺亡!
这是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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