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新的传说（2 / 2）

通常只是嗤笑一声，骂一句“放他娘的罗圈屁”，然后继续该晒太阳晒太阳，该逗弄二哈逗弄二哈。

有时是苏清月从“天道院”处理完事务回来，会带着几分无奈又好笑的语气，说起哪里又立了新的生祠，供品居然还有烤鸡和猪头。李狗蛋听了，往往会翻个白眼：“这帮人真是闲的，有那贡品自己吃了不好吗？老子现在想吃只鸡还得自己去山里抓，还得防着二哈这痞子狗偷吃！”

二哈似乎能听懂是在说它，立刻支棱起耳朵，不满地“嗷呜”两声，甩着尾巴凑到苏清月脚边蹭蹭，以示自己才是乖宝宝。

真实的、活生生的李狗蛋，与外界传说中那个被不断神化、符号化的“李天尊”，形成了无比荒谬而又和谐的对比。他本人对此浑不在意，甚至乐得清静。名声？那是最无用的负累。他拼上一切打破枷锁，不是为了成为新的偶像或被顶礼膜拜，恰恰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能像他现在这样，有机会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必被任何高高在上的存在（包括被神化的他自己）所束缚。

山谷里的日子，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流淌。修炼、吃饭、晒太阳、斗嘴、打理药园、偶尔出手调解一下附近小妖的纷争（通常以大黑的熊掌威慑和二哈的狐假虎威结束）……这些琐碎的日常，构成了李狗蛋真实的、触手可及的幸福。

外界关于“狂徒”的传说，依旧在不断地发酵、演变，或许千年万年后，会彻底变成一部与真实历史相距甚远的神话史诗。但藏兵谷里的李狗蛋知道，那些都不是他。他只是李狗蛋，是苏清月身边的狗蛋，是王铁柱、阿飘、大黑、二哈的伙伴。他不需要被铭记为神，只愿作为一个人，自由而真实地活过。

夕阳再次将金色的光辉洒满山谷时，李狗蛋叼着草茎，看着阿飘又和二哈为了最后一块肉干“斗法”，看着苏清月在药田边细心检查一株新移栽的灵草，看着王铁柱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准备晚餐。炊烟袅袅升起，融入暮色。

山谷之外，关于他的传说正被无数人传唱，愈演愈烈。山谷之内，他只是一个享受着宁静午后，等着开饭的普通人。

这，或许就是他逆天改命，所得到的最好的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