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云霄殿中探虚实，仙岛之主话藏机（2 / 3）

云矶子话音落下，李狗蛋身旁便凭空出现一个蒲团。

李狗蛋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还夸张地揉了揉腿。“岛主找俺来，不只是为了看看俺爬台阶吧？有啥事您直说，俺这人直肠子，绕弯子听着累得慌。”

云矶子并未因他的态度而动气，声音依旧平和：“小友从大陆而来，一路经历堪称传奇。以元婴之身，连番对抗各大仙门，甚至能在化神修士手下周旋，最终安然抵达海外，实属不易。贫道听闻，小友所修功法颇为特殊，似乎…与上古某种传承有关？”

来了！李狗蛋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岛主是说俺那挨揍功夫啊？嗨，俺自己瞎琢磨的，小时候在山上放牛，被牛顶多了，皮实！后来侥幸得了点残缺口诀，就这么瞎练，没想到还挺抗揍。跟岛主您这仙家正统没法比，就是野路子。”

他故意将《混元功》说成是挨揍练出来的野路子，插科打诨，试图蒙混过关。

云矶子不置可否，仙光后的目光似乎更加深邃了几分：“小友过谦了。能引动天地之力，抗衡规则，岂是寻常野路子可为？贫道观小友身上，似乎还有一种…古老而温暖的气息，似火非火，似土非土，颇为奇特，不知是何机缘？”

李狗蛋心里一紧，这老家伙果然感应到了薪火！他打了个哈哈，挠头道：“古老温暖的气息？岛主您是不是闻错了？俺这几天尽吃铁柱烤的肉了，可能是烟火气没散干净？要么就是俺这人比较热心肠，自带暖意？” 他边说边还抬起袖子闻了闻，动作夸张。

大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云矶子似乎也没料到李狗蛋能无赖到这种地步。片刻后，他才缓缓道：“小友既不愿深谈，贫道也不强求。邀小友前来，一是见见面，二是诚心邀请小友加入蓬莱。海外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更有莫测天威。小友天赋异禀，若能得蓬莱资源相助，他日成就不可限量。而我蓬莱，亦需如小友这般敢于抗争、不畏强权的新鲜血液。”

这话说得漂亮，但李狗蛋一个字都不信。他咧嘴一笑：“岛主好意心领了。俺这人散漫惯了，受不得太多约束。当个客卿挺好，自由自在，帮岛主打打杂，换点贡献点，够吃够喝就行。至于什么天威、暗流的，俺胆子小，能躲就躲。”

“小友可知，这‘天威’是何？” 云矶子的声音忽然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上古有‘巡天监’，代天巡狩，监察万界。其职，便是修剪‘过长’的枝干，以维持…平衡。”

李狗蛋心中剧震，面上却努力维持着茫然：“巡天监？修剪树枝？岛主，您说的俺咋听不懂？种树的？”

云矶子深深“看”了李狗蛋一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小友既志在逍遥，贫道亦不勉强。听闻小友对海外风物及一些上古遗迹颇感兴趣？外岛藏经阁虽有些记载，但多为寻常。若小友贡献足够，或立下大功，内岛秘藏阁中，或有小友想知道的东西。甚至…关于如何真正‘逆天改命’的只言片语，也未可知。”

这话如同抛出的香饵，充满了诱惑。李狗蛋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秘藏阁？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那俺可得努力赚贡献点了！不过岛主，啥算大功啊？有没有那种…贡献点高、又来钱快的任务？”

云矶子似乎被他这市侩的问法噎了一下，片刻后才道：“机缘之事，强求不得。小友可先熟悉岛规，循序渐进。三日后的‘万剑冢’外围巡守任务，奖励尚可，小友若有兴趣，不妨一试。那里金煞之气浓郁，或对淬炼体魄有些益处。”

万剑冢！李狗蛋心脏猛地一跳，体内戍土之烬和离火之烬也传来更清晰的悸动。他强压激动，装作随意地点点头：“成，俺回头看看。要是贡献点合适，就去逛逛。”

又闲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海外见闻，云矶子便端茶送客。自始至终，李狗蛋都未能看清这位蓬莱岛主的真容。

走出云霄殿，重新踏上下山的玉阶，李狗蛋才感觉后背似乎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与云矶子的这次会面，看似平和，实则凶险。那老道言语间机锋暗藏，不断试探他的根脚和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