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牌匾的背后千军万马(2 / 3)
了不让我们这些基层的兵,连说话的地方都没有。”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铁窗外的天空。
“我知道他大概率不会成功——上面早就想撤了野战军的编制,他一个快要退役的老兵,手里没权没势,连见统帅的资格都没有,能翻起什么浪?可他还是要去努力争取,因为他想争一丝光,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能照到后来人身上,让以后的兵,不用像我们这样受委屈。”
老黑抬起头,眼眶通红,眼泪在里面打转,却死死憋着没掉下来。
他是老兵,在战场上流过血、断过骨都没哭过,可现在看着陈榕稚嫩的脸庞,听着这个孩子说这些远超年龄的话,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喘不过气。
这个孩子明明比谁都清楚处境,却还在反过来安慰他,这让他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我听说,这世上很多不公平的事,都是从有人愿意牺牲开始改变的。
”陈榕蹲下身,握住老黑粗糙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老茧传过去,带着孩子特有的温热。
“老黑班长,历史上从来就有这样的人——就像课本里说的,有人为了让大家能读书,宁愿被关在牢里,连饭都吃不饱;有人为了让大家能过上好日子,宁愿流血牺牲,连名字都没留下。要是这是康团长的命运,那也是我陈榕的命运。我不介意站出来,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住嘴!”
老黑猛地伸手捂住陈榕的嘴,掌心的老茧蹭得孩子嘴角发红。
他死死盯着陈榕,声音里带着哭腔,连手都在抖。
“小家伙,你胡说什么!现在是和平年代,哪有什么‘引头一快’的说法!你的爆炸品,绝对不能带出去。”
“法庭门口的警卫比你想的严,连衣角都会翻三遍,你带不进去的,绝对带不进去!”
陈榕却用力摇头,掰开老黑的手,眼神亮得吓人,像黑夜里的星星。
“我是个孩子而已。他们觉得我小,不懂事,翻不出什么浪花,所以会漠视我;可也正是因为我小,他们不会对我搜得那么严——我把东西藏在夹层里,他们查不出来。”
老黑的嘴巴瞬间张大,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陈榕那双清澈却藏着决绝的眼睛,心情非常沉重。
此刻,他才明白,现在才明白,这个孩子在为最坏的情况做准备。
这个孩子早就把生死看得比谁都透彻,比谁都勇敢。
羁押室的风从铁窗钻进来,老黑突然觉得浑身发冷,从骨头缝里透出的寒意,比边境的冬天还要冷。
这个才八岁的孩子,本该在爸妈怀里撒娇,却要在这里盘算着用生命去争一个公道。
在统帅府的门口,烈日炙烤着地面,空气被晒得扭曲,远处的建筑都像是隔了一层水波。
康团肩扛着一块牌匾,站在大门前,像一尊被烈日炙烤的雕塑,纹丝不动。
牌匾上“镇国之柱”四个烫金大字被汗水浸得有些模糊,边角处还沾着泥土和血渍。
那是他方才闯警戒线时,被警卫的枪托蹭到的,伤口还在渗血,顺着牌匾的纹路往下淌。
康团早已满头大汗,全身湿漉漉的,汗水顺着身上的伤疤往下淌,砸在牌匾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在寂静的门口格外清晰。
他的军鞋踩在滚烫的地面上,鞋底几乎要被烤化,却依旧站得笔直,像当年在边境守阵地那样,连晃都没晃一下。
“同志,请你立刻带着牌匾离开,否则我们就采取强制措施了!”
警卫团的队长握着枪,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枪托上,他却没抬手擦,手指扣在扳机上,语气严肃得像结了冰,连眼神都带着冷意。
烈日下站了这么久,他的军衬早就湿透,贴在背上难受得很,可职责在身,他绝不能让任何人在这里闹事。
他身后的几名警卫也端着枪,脸颊被晒得通红,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掉,砸在地面上,却依旧保持着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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