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二同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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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充满了血腥和绝望。能逃出屠千山的魔掌,本身就说明他绝非等闲之辈。那么,他拒绝离开,是真的觉得无处可逃?还是……另有所图?

但月季没有问。正如她之前所想,她丝毫不关心。一个奴隶的逃亡史,于她而言,不过是一段无关紧要的背景噪音。她关心的,是眼前这两个人此刻的状态和可能的用处。

她的目光在李穆身上逡巡片刻,像是要将他从里到外看透。

“倒是有点意思。”月季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审视,“你这身体……虽然破烂不堪,但筋骨深处,似乎已经有了炼体的痕迹?像是强行打通的,根基虚浮得很,但……痕迹就是痕迹。”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点破一个秘密,“能在屠千山那种地方活下来,还能摸到炼体的门槛,有点运气,也有点……小聪明。”

李穆的身体在李穆的身体在“炼体痕迹”这个词出口的刹那,猛地绷紧了一瞬,随即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但跪坐的姿势显得更加僵硬。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将头垂得更低,阴影完全遮住了他的表情。

月季的目光从李穆身上移开,落在了竹席上气息奄奄的风少正身上。相较于李穆那带着奴隶印记和炼体痕迹的“破败根基”,风少正的情况让她更加难以捉摸。

“至于你……”月季走到风少正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她戴着薄纱手套的指尖,隔着一层轻纱,轻轻点在风少正的手腕脉搏处——那里之前因为挣扎而被铁链磨破,此刻伤口竟然已经结痂,新生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色,愈合速度远超常人。“吞了‘涤尘丹’,没爆体而亡,反而引出了些古怪的异相,差点把自己烧成废渣。用了我的‘寒髓丹’,居然硬生生扛住了冰火两重天,把药力强行压了下去……”她的指尖微微用力,似乎在感受风少正体内那微弱却异常坚韧的脉动,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

“明明是个没半点根基的乡村野小子,这身体……倒像个筛子,又像个泥潭,吞得下霸道的药力,化不开也散不尽,却偏偏又死不了。”月季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真正的困惑和探究,“说你是废体,你这命又硬得像石头。说你有古怪……却又看不透哪里古怪。”

她收回手指,看着指尖薄纱上沾染的一点点风少正手腕伤口处的血痂印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仿佛那是什么污秽之物。

风少正艰难地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气音:“我……我……”

“闭嘴。”月季冷冷打断他,掏出一方雪白的丝帕,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刚才触碰过风少正的手套指尖,“我没兴趣听你的遗言或者解释。”

她将脏了的丝帕随手丢在矮几上,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一个身负矿场印记、藏着炼体痕迹的逃奴。一个体质古怪、命硬得离谱的‘废体’。”月季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清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掌控感,“现在,你们两个‘刺头’告诉我,是打算继续‘不安分’地找死,还是……学聪明点?”

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风少正苍白的脸上,似乎在等待一个答案,又似乎只是在宣告一种掌控。偏房内,沉水香的气息变得浓重,无声的压力如同山岳般压下。风少正只觉得胸口那刚刚被压下的灼痛似乎又隐隐有复苏的迹象,而李穆,则在阴影中攥紧了藏于袖中的拳头。

月季冰冷的目光扫过风少正苍白的面容和李穆低垂的头颅,声音如同寒潭深水,不起波澜:

“收起你们那点可笑的小聪明。你们那点想逃的心思,以为瞒得过谁?”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袖口的银线月季纹,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漠然:

“当然,你们的死活,我其实并不在意。若能真逃出生天,那也算你们的造化。”

她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墙壁,落在更遥远、更血腥的祭坛之上。

“在我眼里,最终只需凑够十人——十个活着的、干净的‘贡品’,便足以向大当家交差,也足以应付那位血灵上人。”

她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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