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徐茂公的召见,智慧的对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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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打扰军师雅兴。”

徐茂公没有理会他的请罪,而是换了个话题,问得云淡风轻:“听说,江都的琼花,天下无双。今年的花期,想必已经错过了吧?”

这个问题,像是一根淬了毒的绣花针,看似轻柔,却直刺要害。

一个刚刚从尸山血海里逃出来的溃兵,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底层军士,哪有闲情逸致去关心什么琼花?

杨辰的心猛地一沉,但他脸上却露出一副茫然又带着点憨傻的表情。

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徐茂公一眼,挠了挠后脑勺,像是在努力思索。

“回军师……琼花?那是什么花?能吃吗?”他一脸认真地问。

问完,他又像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充道:“小人是个粗人,不懂什么花啊草的。只知道那阵子,城里的米一天一个价,弟兄们饿得前胸贴后背。那肚子叫唤的声音,可比什么花开都热闹,咕咕的,一片一片的。”

他一边说,一边还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噗嗤。”

一个没忍住的笑声,从屏风后传了出来。

杨辰心中一动,屏风后还有人?

徐茂公的脸上,也难得地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深深地看了杨辰一眼,没有再纠缠琼花的问题。

“你倒是个实在人。”他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既然你说你是从宇文化及军中逃出来的,那我问你,宇文化及弑君之后,为何不趁势南下,夺取江南富庶之地,反而要急着率领十万骁果卫北归?”

这个问题,已然涉及到了战略层面。

杨辰知道,不能再用“粗人不懂”来搪塞了。他必须给出一个既符合他“底层士兵”身份,又能让徐茂公满意的答案。

他沉吟了片刻,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鄙夷和不屑的神情。

“回军师,这事儿,我们这些大头兵在底下也议论过。”他换上了一副在军营里和同袍吹牛的口气,“要我说,不是他宇文化及不想,是他不敢,也是他不能!”

“哦?说来听听。”徐茂公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似乎来了兴趣。

“军师您想啊,那十万骁果卫是什么人?那都是关中的汉子,跟着先帝出来,离家十年了!老婆孩子热炕头,早就想疯了!宇文化及能带着他们造反,靠的就是许诺带他们回家!他要是敢说南下,不用别人动手,底下的兄弟们第一个就得反了他!”

杨辰顿了顿,像是说得口干,咽了口唾沫,继续道:“再一个,就是他不能。他宇文化及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杀皇帝的奸贼!名不正言不顺!江南那些世家大族,哪个肯服他?他真要南下,怕是没走多远,就得被各地的义军给包了饺子!他手底下那帮人,也就窝里横的本事,真拉出去跟您瓦岗的虎狼之师碰一碰,怕是尿都得吓出来!”

这番话,半是分析,半是吹捧。既点明了骁果卫的军心问题,又不动声色地将瓦岗军捧到了一个极高的位置。

最重要的是,这些话语,都带着一股浓浓的军营痞气,粗俗,却又直白地道出了本质。这是一个在底层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兵,才可能有的见识。

徐茂公不置可否,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了眼前的棋盘。

“那你觉得,我瓦岗军,与宇文化及的骁果卫相比,如何?”

杨辰毫不犹豫地答道:“军师,这没法比!”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骁果卫那是为宇文化及那帮国贼卖命,打了胜仗,金银财宝都是当官的拿,弟兄们连口饱饭都混不上。死了,连个抚恤金都没有,就是乱葬岗上一张破草席。”

“可咱们瓦岗军不一样!”杨辰的声音不自觉地高亢了起来,眼神里也多了几分真切的向往,“我听说了,瓦岗军打仗,是为了天下的穷苦百姓!是为了让大家都有饭吃,有衣穿!咱们有‘均田地’的章程,弟兄们是为自己,为子孙后代在卖命!这心气儿,就不一样!这样的队伍,才能得天下!”

这番话,他说得慷慨激昂,脸都有些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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