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甲胄藏慈父,刀光映稚心(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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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十五岁时挥枪杀敌,我说“小心”,可眼里的骄傲藏不住——我的雪儿,青出于蓝,这是做爸的最大的脸面。

“是,”我把她的手包在掌心,暖乎乎的,“觉得我闺女比我强,爸脸上有光。”

她忽然站起身,转身抱住我,甲片碰撞发出轻响,却暖得人心头发烫:“爸……我现在才知道,那些说我厉害的话,其实都该说给你听……是你看着我摔了爬,爬了摔,从没说过‘不行’……”

我拍着她的背,任由眼泪落在她的发顶。这丫头,十五岁了,才把藏在枪缨里的体谅说破,那点小明白里藏着的懂事,比任何捷报都让人心安。

“是,”我轻声说,“我闺女厉害,是因为她配得上这份厉害。”

夜色漫进元帅府时,雪儿正翻着本旧相册,里面夹着张她九岁时的照片:穿着我的将军甲,拖着长枪站在演武场,枪杆比她人还高,却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旁边是我的手,正扶着枪杆怕她摔着——那是她第一次说要当元帅时拍的,奎木在旁边起哄“小不点还想当元帅”,她却梗着脖子说“等着瞧”。

“爸,”她指着照片上的长枪,“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我连枪都举不稳,当元帅就是吹牛?”

我替她掖了掖被角,被角绣着杆长枪,枪缨上缠着红线,是她用当年那截断缨穗的线绣的,针脚比当年刻甲胄时稳多了。

“第一个,爸,你有没有偷偷为我骄傲过,但又怕我骄傲,所以从来不说?”

是,藏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想。你第一次潜入敌营回来,举着敌军首领的令牌笑,我转身就去给晓眉的牌位上香,说“咱闺女比谁都强”;你攻下断云城那天,我在帐里喝了半坛酒,对着你的帅印傻笑,却在你回来时板着脸说“下次注意阵型”。爸不是不说,是怕你飘了,怕你摔得更疼。

“是,”我声音有些哑,“骄傲得想告诉全世界,又怕你得意忘形。”

“第二个,要是以后再遇到像磐石堡那样的情况,你还会想亲自去冒险吗?”

是,拼了命也会。只要想到你可能受伤,爸这把骨头就忍不住想替你扛。当年磐石堡是这样,以后再有别的险地,还是这样——不是不信你,是做爸的,总想着能替闺女挡一点是一点,哪怕只能挡一秒钟。

“是,”我笑了笑,“只要能护着你,爸这条命不算啥。”

“第三个,我五次潜入敌营,你最担心的是哪一次?为什么?”

是第四次,去雷霆坞。那天你发着烧,却非说“敌军换了首领,必须去”,我看着你脸色白得像纸,把夜行衣往你身上套时,手都在抖。你翻出营时,我跟在后面,看着你的脚步发虚,差点喊住你。那一夜,我在帐里点了三支安神香,每支都烧得比往常快,心像被火燎着——怕你烧糊涂了,忘了回来的路。

“是第四次,”我捏了捏她的脸颊,当年的婴儿肥早就褪去,“怕你病着,连疼都分不清。”

“第四个,这十座城池,你最喜欢哪一座?为什么?是不是因为那一次我打得特别漂亮?”

是朱雀城,因为你在那学会了退。别的城都是硬攻,唯有朱雀城,你看着伤亡报告说“先撤”,我盯着你的脸,看你眼里的光没灭,只是多了份稳。破城那天,你没像往常一样举着帅印喊,只是摸着城砖说“别再打仗了”,那一刻忽然觉得,我的雪儿不光会杀人,更懂得护着人——这比打赢十座城都重要。

“是朱雀城,”我望着窗外的月光,“因为那天的你,不光是元帅,还是个心疼人的姑娘。”

“第五个,爸,你觉得我当元帅这些年,有没有辜负你的期望?”

没有,从来没有。我盼你平安,你每次都带着捷报回来;我盼你懂事,你把全军将士护得好好的;我盼你别忘了自己是个孩子,你会在我面前哭,会撒娇要糖糕。你做得比我期望的好一百倍、一千倍——我的雪儿,从来不是谁的期望,你就是你,是我青木弘一的闺女,是全军敬仰的雪元帅。

“没有,”我把她搂得更紧,“你活成了自己的样子,这就是最好的。”

雪儿忽然伸手搂住我的脖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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