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鸡腿结契,犬护稚心(4 / 5)
副将给烈焰新做的项圈,铜环上刻着‘护雪’俩字。老兵说他刻字时手都在抖——有些承诺,刻在狗项圈上,比写在军令状上还实在。”)
【小赵】:(发了个“柴房”表情包,配文“那天我看见将军给柴房的门挂了把新锁,钥匙给了元帅一把。老兵说他是怕元帅再去‘探险’——有些疼惜,藏在看不见的地方,比说出来更暖。”)
雪儿在我怀里动了动,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嘴角却弯成了月牙。晨光爬上窗台,落在那张漏牙照上,照片里的女孩笑得没心没肺,像极了此刻在我怀里的她——眼里有光,心里有暖,身边有永远护着她的人,还有只把她护得比自己还金贵的狗。演武场的号角声再次响起,这一次,里面混着军犬的吠叫、女孩的笑声,还有奎木那声洪亮的“小元帅,射箭去喽”,热闹得很。
雪儿在我怀里蹭了蹭,鼻尖抵着我的锁骨,带着清晨的微凉。演武场的号角声刚落,烈焰就从廊下钻进来,嘴里叼着片沾着露水的槐树叶,往雪儿手心里送。这狗如今越发懂事,知道雪儿爱摆弄这些新鲜玩意儿,每天早上都要叼些花叶来讨巧。
“爸,”她捏着槐树叶笑,指尖在叶面上划着纹路,“你看小烈这记性,比奎木叔强多了。他昨天说要教我叠箭囊,今天一准忘。”
我望着窗外那棵老槐树,新叶在风里轻轻晃,像极了她七岁时扎在头上的绿布条。那年她举着老鼠追奎木,就是用这布条系着裤脚,跑起来飘飘扬扬的,活像只野丫头。谁能想到,当年那个追着老鼠跑的小不点,如今已是能号令三军的小元帅。
“他啊,”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发尾扫过掌心,软乎乎的,“是故意忘,好让你多缠他一会儿。”
雪儿忽然坐起身,军靴在毡毯上踩出轻快的响:“爸,我去看看奎木叔醒了没,昨天他说要给小烈做个新鞍垫,用的是上次缴获的好皮子。”
“去吧,”我替她理了理衣襟,军绿色的料子上沾着点狗毛,“早去早回,早饭让伙房留了你的糖包。”
她“哎”了一声,抓起搭在床边的披风往肩上一裹,转身时不忘拍了拍烈焰的屁股:“小烈,走,看看你奎木叔又偷懒没。”
帐外很快传来奎木的大嗓门:“小元帅!鞍垫得按狗体型裁!你这比划的,是给马做的吧?” 紧接着雪儿清脆的笑:“叔,小烈长得快,按马的尺寸做,明年刚好合适!”
我披了件外衣走到廊下,晨露在栏杆上凝成细珠,沾了满手的凉。演武场上,奎木正蹲在地上铺皮子,雪儿趴在旁边画样子,烈焰趴在两人中间,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把皮子上的线头扫得满天飞。阳光穿过槐树叶,在三人一狗身上投下碎金似的光,像幅被风吹动的画。
“将军,”王副官端着茶过来,壶盖碰撞发出轻响,“奎木副将昨晚在军需处待了半宿,就为给烈焰找块软和皮子。”
我接过茶盏,热气模糊了视线。那年柴房事件后,奎木抱着烈焰去医营,用自己的军袄裹着狗伤了的背,一路走一路骂“这狗东西,怎么就不知道躲”,眼里却全是疼。如今他给狗做鞍垫,针脚歪歪扭扭的,倒比给自己缝补衣服上心多了。
“他啊,”我望着演武场,雪儿正抢过奎木手里的剪刀,说“我来剪”,奎木举着爪子在旁边喊“小心扎手”,“是把心都缝进那针脚里了。”
晌午的阳光晒得人发懒,雪儿抱着个新鞍垫跑回来,皮子上绣着只歪歪扭扭的狗,狗嘴里叼着片叶子。“爸!你看奎木叔绣的!他说这是小烈,叼着叶子找我呢。”
“嗯,像极了,”我往她手里塞了块帕子,“你叔的手艺,比去年缝箭囊时强多了。”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睛亮晶晶的:“他说下午教我鞣皮子,还说等我学会了,给小烈做身冬衣,再给你做个护膝——去年你巡营冻着膝盖,他记着呢。”
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我忽然觉得,那些关于老鼠、牙床、柴房的记忆,从来都不是过眼云烟。它们像老槐树上的年轮,一圈圈刻在日子里,把寻常的时光磨得温润。奎木的粗嗓门、雪儿的笑声、烈焰的低吠,混着灶房飘来的饭菜香,成了这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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