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犬语藏稚趣,父爱筑坚城(2 / 6)
块褪色的蓝布,是当年她给我端牛肉面时用的抹布,边角还绣着个歪歪扭扭的“木”字(她当时分不清“木”和“父”)。“爸,这个给你。”她把布包塞进我手里,“你当时啃烧鸡的时候,是不是在想‘我闺女比谁都疼我,连奎木那傻样都比不上’?”
布包上还留着点淡淡的鸡汤香,像当年碗里飘出的味道。我望着她眼里的光,那光里有晓眉的影子,眼泪没忍住,掉在那个“木”字上。这丫头,连奎木这主人的“傻样”都记得清清楚楚。
“是,”我把她搂得更紧,“想把全世界的烧鸡都给你换,换你天天这么开心。”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奎木的营房,他正对着药罐叹气,罐底破了个洞,药汁漏得满地都是——跟当年烈焰啃漏的那袋中药一个模样。“将军,小元帅,”他看见我们进来,苦着脸指药罐,“你看这狗!我可是它主人啊!它就这么对我?”
烈焰从床底钻出来,嘴里叼着半块槟榔,尾巴摇得欢实,看见奎木瞪它,还故意把槟榔往地上蹭了蹭。雪儿接过槟榔扔进垃圾桶,笑着说:“奎木叔,谁让你是它主人呢,它跟你亲才跟你闹啊。”
“第一个,爸爸,第二天你看奎木叔叔面对烈焰时脸色变来变去,是不是偷偷在心里笑他呀?”
是,笑得差点背过气。他站在军犬队前,听见队长说“奎木,你的狗烈焰就归你带了”,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说“换……换只狗,我是它主人也受不了这折腾”。可烈焰扑上去舔他的手,舔得他龇牙咧嘴还得笑着说“乖……乖狗”。我站在旁边,捂着嘴才没笑出声——这叫自作自受,谁让他是这狗的主人呢。
“是,”我捏了捏她的胳膊,肌肉比七岁时结实多了,“但更觉得解气,谁让他是烈焰的主人,却连自己的狗都管不住。”
雪儿的耳朵红了,像当年跟我说烈焰塞老鼠时的样子:“第二个,爸爸,我告诉你烈焰塞老鼠给奎木叔叔的事时,你觉得烈焰聪明还是坏坏的呀?”
又聪明又坏,像你。它知道奎木怕老鼠,偏捡活的往他嘴里塞;知道奎木是它主人,就算折腾了也不能真把它怎么样。可这聪明劲儿,不全是你教的吗?你天天对着它说“奎木叔是你主人,你得好好‘疼’他”,给它肉干时还比划“咬他”——这狗,成精了都,就认准你这“二主人”了。
“又聪明又坏,”我望着烈焰,狗正用头蹭雪儿的膝盖,“随你这‘二主人’,把它原来的主人拿捏得死死的。”
她往我身边挪了挪,指尖划过我的掌心:“第三个,爸爸,你调侃奎木叔叔的时候,是不是觉得他被整蛊的样子特别好笑呀?”
觉得,笑完又有点心疼。他被自己的狗折腾得眼圈发黑,喝中药时得用铁丝把药袋捆三层,嚼槟榔都得锁在柜子里。可每次见你,还得强装笑脸,说“小元帅的狗真精神”。我知道他疼你,才忍着这口气——谁让他是烈焰的主人呢,这大概就是当主人的“福气”吧。
“是好笑,”我声音低了些,“但也知道他这主人当的不容易。”
“第四个,爸爸,烈焰啃漏奎木叔叔中药那天,你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罚烈焰不许吃饭呀?”
不会,说不定还得赏块肉。那中药是治风湿的,奎木总说苦,偷偷往药里加糖。烈焰把药袋啃漏,倒帮他戒了这坏习惯。后来军医说,他的风湿好转,全靠喝了纯正的药汁——这狗,虽然折腾主人,倒歪打正着办了件好事,算他这主人没白养。
“不会,”我笑了笑,“该赏,毕竟帮了它主人的大忙。”
雪儿摸了摸烈焰的耳朵,狗舒服得眯起眼:“第五个,爸爸,烈焰嚼奎木叔叔槟榔的时候,你觉得它是不是故意想气奎木叔叔呀?”
是,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它叼着槟榔在奎木面前晃,等他伸手去抢,“嗖”地窜到房梁上,爪子还故意往下掉槟榔渣。奎木气得跳脚,它就在梁上龇牙咧嘴,活像你小时候抢了他的糖罐,绕着营房跑的样子——谁让他是主人呢,不气他气谁。
“是,”我把她的手包在掌心,暖乎乎的,“它是跟你学的‘气主人’本事。”
她忽然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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