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童趣织军营,父爱作铠甲(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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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棵老石榴树浇水,水珠落在叶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这树是晓眉当年种的,七岁那年你被老鼠吓着后,就躲在树后偷偷策划“复仇计”,还在树干上刻了个歪歪扭扭的“奎”字。

“爸,”她指着树干上的刻字,“你看这字还在呢,奎木叔上次浇水时看见了,不仅没生气,还说‘小元帅刻得比当年我写的军规好看’。”

奎木在旁边修剪花枝,闻言手一抖,剪刀“咔嚓”剪断根粗枝:“小元帅,咱能不提刻字的事吗?将军当时还拿这事儿笑了我半个月。”

“第一个,我抓的那只真老鼠,要是没被奎木叔叔踩死,会不会跑到将军府的其他地方呀?”

肯定会,说不定还会钻进你妈的针线筐。你妈生前最怕老鼠,有次厨房跑进来一只,她吓得站在椅子上喊我,我抓了半天才抓到。那天奎木踩死老鼠时,我其实松了口气——怕它跑去惊扰了你妈的牌位,更怕你晚上做噩梦。

“会,但爸会把它抓住,”我捏了捏她的胳膊,比七岁时结实多了,“绝不会让它吓着你。”

雪儿的耳朵红了,像当年躲在树后偷笑时的样子:“第二个,下午的柠檬水那么酸,奎木叔叔为什么不直接说酸,非要嘴硬呀?”

他那是好面子,怕在你面前露怯。你当时举着茶壶说“肾不好才觉得酸”,他一个大男人,哪肯承认自己“肾不好”。后来他跟我说,那酸水从舌尖麻到耳根,眼泪都快出来了,却硬撑着说“甜”,就怕被你这小丫头看扁。

“是好面子,”我望着花园里的秋千,当年你总在上面荡,奎木在后面推,“他那点硬气,在你面前最不值钱。”

她往我身边挪了挪,水壶的带子蹭过我的手背:“第三个,要是当时我没有被遥控老鼠吓到,还会想着整蛊奎木叔叔吗?”

估计不会,你小时候其实挺护着他的。他带你掏鸟窝,你帮他望风;他被我罚站,你偷偷给他塞糖。那天要是没被吓着,你说不定会举着老鼠跟他说“叔这玩意儿真好玩”,还会缠着他教你怎么玩。小孩子的“记仇”,从来都因着先受了委屈。

“不会,”我声音低了些,“你呀,向来是别人对你好,你就加倍还回去。”

“第四个,中午我给奎木叔叔端饭的时候,他有没有看出我脸上的‘小阴谋’呀?”

看出来了,你那眼睛眨得比谁都快。他后来跟我说,见你端着食盒进来,嘴角抿着笑,眼神瞟着他的碗,就知道没好事。可他还是接了过去,说“小元帅亲手端的,就算是石头也得吃下去”——成年人的纵容,有时就是明知道是坑,也心甘情愿往下跳。

“看出来了,”我笑了笑,“但他乐意跳你的坑。”

雪儿把水壶放在石桌上,指尖划过我的掌心:“第五个,下午我倒凉茶的时候,动作是不是很自然,所以您和奎木叔叔都没怀疑呀?”

是挺自然,像只偷腥的小猫,装得若无其事。你倒茶时手腕稳得很,先给我倒,再给他倒,还故意说“爸您尝尝甜不甜”,眼里的狡黠藏得严严实实。我当时其实看出来了,就是想看看你接下来的花样——你小时候的小计谋,总让我想起晓眉当年骗我喝药的样子。

“是很自然,”我把她的手包在掌心,暖乎乎的,“但爸知道,我家雪儿的‘自然’里,藏着小九九。”

她忽然放下水壶,转身抱住我,裙角蹭着我的裤腿,有点痒:“爸……我现在才知道,当年我的小阴谋,你们都看穿了,却都陪着我演……奎木叔吃米饭时偷偷皱眉,您看我倒茶时嘴角偷笑,我其实都看见了……你们就是故意让我开心,对不对?”

我拍着她的背,任由眼泪落在她的发顶。这丫头,十五岁了,才把当年的“看穿”说破,那点小得意里藏着的明白,比任何撒娇都让人心安。

“是,”我轻声说,“看你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夜色漫进卧室时,雪儿正翻着本旧相册,里面夹着张七岁的照片:你举着那只白色遥控老鼠,奎木蹲在你旁边,脸上还带着被你画的猫胡子,两人笑得一脸傻气。

“爸,”她指着照片,“你看奎木叔当时多年轻,现在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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