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夜话胎梦暖军帐,旧忆牵心共此生(2 / 6)
前,捧着她的脸问“是不是五脏六腑都在翻?”“想吃酸的还是甜的?”“要不我去给你偷个梅子?”。她被我问得笑起来,说“就想吃你烤的红薯”,我二话不说就往伙房跑,烤焦了三个才烤出个像样的,她却吃得津津有味——原来心疼一个人,是把她的“想吃”,当成比军令还重要的事,跑断腿都乐意。
“是,”我望着远处的伙房,“她的每声‘难受’,都像针戳在我心上,想把全世界的好吃的,都捧到她面前。”
雪儿忽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布偶,大布偶坐在床边,眼睛瞪得圆圆的,盯着小布偶的肚子傻笑,旁边放着个迷你摇篮。“爸,这个给你。”她把布偶放在我手里,“我照着你说的样子缝的。爸,你盯着妈妈肚子看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就算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看着,也是天大的幸福?”
布偶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暖得像当年晓眉吐后靠在我肩上的温度。我望着雪儿眼里的温柔,眼泪没忍住,掉在布偶的摇篮上。这丫头,总能把最安静的幸福,说得这么透彻。
“是,”我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就那么看着,就觉得心被填满了,再大的军功,都换不来那种踏实。”
午后的阳光晒得营房暖洋洋的,雪儿正翻着本旧相册,某一页贴着张我烤焦的红薯照片,旁边写着“晓眉说:焦的也甜”。她忽然坐起来,手里捏着张纸条,是当年军医营的排班表,晓眉的名字旁边被我画了个圈,写着“今日可歇”。“爸,再问你几个关于明亮与掩饰的事。”
“嗯。”我给她倒了杯酸梅汤,杯壁上的水珠像当年晓眉眼里的光。
“第一个,你知道消息后,是不是觉得整个房间都变得特别明亮和温暖?”
是,连墙角的阴影都带着光。以前觉得营房就是睡觉的地方,那天晚上却觉得,墙上的枪、桌上的军报、甚至地上的军靴,都在笑。晓眉说“你是不是看什么都带滤镜了”,我说是“因为有你和孩子,这里才像个家”。后来我总在房间点两盏灯,说“亮堂点,孩子能长高点”,她笑我迷信,却在我点灯时,眼里的光比灯还亮——原来家的温度,能让冰冷的营房都变得柔软。
“是,”我点头,“那是心里的光,照得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
雪儿的耳朵红了:“第二个,妈妈有没有跟你说,她其实也想早点告诉你,但又想等一个特别的时机给你惊喜?”
说了,在我闹别扭的时候。我假装生气说“你瞒着我,我不高兴”,她就捏我的耳朵说“想等你新兵考核拿第一,双喜临门”。后来才知道,她偷偷算着日子,就等我那天训练结束,说“看你笑得像个傻子,就知道时机对了”。原来女人的小心思,是把你的“开心”,当成给你惊喜的底色,想让你甜上加甜——这份用心,比惊喜本身更动人。
“是,”我声音低了些,“她的‘等’,不是故意瞒,是想让幸福,多发酵几天,更甜。”
她往我身边凑了凑,膝盖轻轻碰了碰我的军靴:“第三个,你当时有没有因为太开心,而给了妈妈好几个吻?”
有,亲得她喘不过气。把她放下后,我抱着她的脸就亲,额头、鼻尖、嘴角,连她的麻花辫梢都亲了两口。她笑着推我“青木弘一,你属狗啊”,手却勾着我的脖子,把我往她身边带。最后那个吻,她咬了我嘴唇一下,说“记着,这是我们仨的秘密”——原来吻里的欢喜,是藏不住的,连牙齿印都带着甜。
“是,”我望着远处的山楂树,“想把所有的开心,都用吻告诉她,告诉肚子里的你。”
雪儿的指尖划过那张排班表上的“可歇”:“第四个,你有没有开始想象,以后带着宝宝去海边看军舰的场景?”
想了,想得比战术图还细。我想象着把你架在脖子上,去看“镇海号”的主炮,告诉你“这是爸爸守过的海”;想象着你抓着军舰的栏杆学走路,晓眉在旁边扶着,笑你摇摇晃晃;甚至想象着你长大些,我教你打枪,晓眉在旁边喊“慢点,别吓着孩子”。这些想象,支撑着我熬过很多难眠的夜——原来未来的模样,是黑暗里的灯塔,让人有勇气往前走。
“是,”我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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