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护她于怀藏锐气,眉梢心上十七年(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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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连撒娇都学得这么像,让人心头发烫。

“是,”我摩挲着银哨的边缘,“甜得想让她天天这么说,说到地老天荒。”

夜幕像块深蓝色的丝绒,罩住了军港的灯火。我和雪儿躺在甲板的吊床上,海浪拍打着船舷,像晓眉当年哼的摇篮曲。她忽然转过身,月光落在她脸上,像蒙了层银霜:“爸,最后五个问题,关于守护和暗号的暖。”

“嗯。”我替她掖了掖薄毯,毯角绣着的银哨和银针,是我们都懂的默契。

“第一个,妈妈用功夫让情敌变哑巴时,你有没有在旁边默默守护,怕她不小心受伤?”

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像在战场上护住侧翼。看她出手时,脚下意识地往前挪了半步,随时准备着要是那人反抗,我就立刻把她拉开。后来她说“你当时像只护崽的狼,眼睛都没离开过我”,我才知道自己的紧张有多明显——原来看着喜欢的人动手,比自己上阵还让人揪心。

“有,”我握紧她的手,“怕她有闪失,怕她伤着自己。”

雪儿往我怀里缩了缩:“第二个,那支口哨后来有没有成为你们之间的小暗号?除了求助,还用来做什么吗?”

成了我们的秘密信号。她在药房想我了,就吹声短哨;我在指挥舱忙完了,就吹声长哨回应。有次她吹哨子叫我去海边,说“想让你看晚霞”,我跑过去时,她正举着哨子笑——原来有些暗号,不用急着说“有事”,说“想你了”就够了。

“有,”我声音轻得像叹息,“后来成了‘我想你’的暗号,比写信还管用。”

她忽然轻笑出声:“第三个,你乐了三天,有没有特意做些妈妈喜欢的事,想再听她叫你一次‘夫君’?”

做了一箩筐。给她摘后山的野蔷薇,说“给夫人插瓶”;给她抢炊事班的桂花糕,说“给夫人解馋”;甚至学着缝护膝,扎了满手窟窿。她笑着说“青木,你是不是想听我叫你夫君了”,我红着脸点头,她踮脚在我耳边说“夫君,辛苦你了”——原来想听到那两个字,要做这么多傻事。

“有,”我捏了捏她的脸颊,“傻事做了一堆,就为了那声甜。”

雪儿的指尖在我胸口画着银哨:“第四个,当时围观的战友们看到你护着妈妈、动手揍人,有没有当场为你鼓掌?”

有,还吹了口哨。我把那人摁在地上时,围观的士兵没忍住鼓掌,还有人喊“团长好样的”。晓眉红着脸拽我“快走吧,丢死人了”,我却觉得那掌声比庆功宴的还动听——原来护着自己的人,从来都不丢人。

“有,”我语气坚定,“那掌声里,都是懂我的人。”

她沉默了很久,才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第五个,事后妈妈有没有跟你说,她觉得你揍情敌的时候,比平时穿军装更有魅力?”

说了,在海边散步时,她忽然说“你当时揍人的样子,虽然凶,却让人觉得踏实”。我说“那我以后天天揍坏人给你看”,她笑着拧我“你敢”,却把脸贴得更近。后来她在日记里写“原来男人最帅的样子,是为你动怒的瞬间”——原来连凶巴巴的样子,也能被她看出魅力。

“说过,”我把她搂得更紧,“能被她这么说,挨再多处分都值。”

雪儿忽然伸手搂住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颈窝,眼泪打湿了我的衣襟:“爸……妈妈有你这么疼她,肯定觉得这辈子没白活……我也觉得,有爸这样的爸爸,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事……”

我拍着她的背,任由她的眼泪浸湿我的衣服。这丫头,在战场上是说一不二的元帅,在我怀里却只是个会撒娇的孩子——就像晓眉,再厉害的侠女,也有卸下铠甲的时候。

“好,”我轻声说,“爸会一直疼你,像疼你妈妈一样。”

她哭了好一会儿,最后在我怀里睡着了,呼吸均匀得像浪涛轻拍船舷。我抱着她,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发顶——十七年了,晓眉离开我们十五年,可那些藏在守护里的张扬,仿佛还留在这军港的风里,留在雪儿的眉眼间。

月光洒在甲板上,像铺了层碎银。我在心里默默地说:晓眉,你看,我们的雪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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