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林夙的铁腕(2 / 3)

加入书签

直接指向伏击案的铁证,但却搜出了大量与河东豪强秘密往来、分润利益的信件,以及数本记录着非法交易和行贿受贿的暗账。

与此同时,北镇抚司的诏狱迎来了它最“忙碌”的时期。曾经高高在上的官员、不可一世的豪绅家眷,如今成了阶下之囚。刑具的碰撞声、凄厉的惨叫声、番子们冷酷的逼问声,日夜不息地回荡在阴森的地牢中。林夙亲自坐镇,偶尔会出现在刑房外,冷漠地注视着里面血肉模糊的景象。他不需要亲自动手,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威慑。一份份沾着血泪的供词被迅速整理出来,一条条隐藏在光鲜亮丽外表下的罪恶链条被无情揭露,指向那个盘根错节的反对派网络。

而远在河东道,赵千户率领的缇骑更是雷厉风行。他们不再与地方官府多做纠缠,直接以武力开道,闯入那几家带头抗法的豪强坞堡。抵抗者,无论男女老幼,皆被无情格杀;束手就擒者,则被铁链锁拿,装上囚车,准备押解进京。曾经在地方上作威作福、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的豪强势力,在东厂的铁蹄之下,如同土鸡瓦狗般被碾碎。清丈田亩的工作,在东厂武力的强行护航下,得以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重新启动,无人再敢公开阻拦。

消息传回京城,朝野再次为之震动。

这一次的震动,远非此前新政受挫时的议论纷纷可比,那是一种带着恐惧的噤若寒蝉。东厂展现出的不再是侦缉和审讯,而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暴力镇压和抄家灭族式的威胁。

“阉贼猖狂!竟敢私自调兵,围困勋贵府邸,滥杀地方士绅!此乃国之大贼!”仍有不怕死的御史在朝会上声嘶力竭地弹劾。

然而,回应他的,是林夙通过特殊渠道呈送给皇帝的一份厚厚的卷宗。里面详细罗列了永昌伯府与河东豪强勾结、侵吞田亩、贿赂官员、乃至疑似参与谋划伏击东厂番役的证词和物证。虽然伏击案的直接证据链仍不完整,但其他罪状,已然铁证如山。

景琰看着那份沉甸甸的、仿佛带着血腥气的卷宗,手都在微微颤抖。他既惊骇于反对势力的大胆和狠毒,竟敢袭杀东厂番役;更震撼于林夙反击的酷烈与高效。他知道林夙动了真怒,却没想到他的手段如此决绝,如此……不留余地。

朝堂之上,那些此前高声要求暂停新政、严惩“酷吏”的官员们,此刻大多闭上了嘴。他们或许不怕皇帝的申饬,不怕清流的议论,但他们怕东厂那无孔不入的侦缉,怕诏狱里那些生不如死的刑具,怕自己乃至家族一夜之间身败名裂、家破人亡。林夙用鲜血和恐惧,强行压制住了朝堂上的反对声浪。

夜色深沉,林夙终于从诏狱那令人窒息的环境中暂时脱离,回到了东厂值房。连续数日的操劳与精神紧绷,让他本就未愈的身体更加不堪重负。刚踏入房门,一股腥甜便涌上喉头,他猛地咳嗽起来,慌忙用帕子捂住嘴,待摊开时,雪白的丝绢上已染上一抹刺目的殷红。

他盯着那抹血色,眼神有片刻的恍惚。身体的预警越来越频繁,仿佛在提醒他这具残破的躯壳已支撑不了多久。但他不能倒,至少现在不能。风暴是他掀起的,他必须掌控到底。

“干爹,您没事吧?”小卓子连忙端上温水,满脸忧色。

林夙摆了摆手,示意无妨。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寂的皇城夜景,万家灯火在他眼中却冰冷如霜。

“宫里……有什么动静?”他低声问。

小卓子小心翼翼地回答:“陛下……看了您呈送的卷宗后,独自在养心殿坐了很久。后来……召了首辅方大人和几位阁老入宫议事,具体说了什么,尚不清楚。不过,陛下没有就河东之事和围困伯府之事,下发任何申饬您的旨意。”

林夙闻言,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弧度。没有申饬,即是默许。景琰需要他这把刀,去斩开眼前的困局,去震慑那些反对势力。哪怕这把刀染血太多,名声太臭,只要还能用,皇帝就不会轻易舍弃。

这是一种冰冷的利用,也是一种无奈的选择。他们之间,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就在这时,一名心腹档头匆匆入内,面带一丝兴奋:“督主,有重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