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民声鼎沸（2 / 4）

神色：“哦？有多少人？”

“回陛下，恐有数千之众，皆跪伏于地，秩序井然，口称太子仁德。”

殿内顿时哗然。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数千百姓自发聚集宫门，为太子请愿，这无疑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无声地粉碎了所谓“太子失德”、“血统不正”的谣言。

皇帝沉默了片刻，目光再次投向萧景琰，这一次，带上了更深的审视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他缓缓开口：“太子，民心所向，你……做得不错。”

景琰出列，躬身道：“儿臣不敢居功。赈灾济民，乃儿臣本分。百姓淳朴，谁予活命之恩，他们便铭记于心。儿臣只是做了储君该做之事。”他语气平静，不卑不亢。

就在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三皇子萧景哲，忽然轻轻咳了一声，出列道：“父皇，太子兄长仁德爱民，深得民心，实乃我大胤之福。百姓感念恩德，自发而来，正说明父皇教导有方，太子兄长克承圣训。只是……”他话锋一转，面带忧色，“如此多百姓聚集宫门，虽是好意，但终究于礼不合，且恐有小人趁机煽动，生出事端。是否应遣人安抚，让他们散去为好？”

这话听起来冠冕堂皇，实则暗藏机锋，隐隐将“聚众”可能带来的风险扣在了太子头上。

景琰心中冷笑，知道这是三皇子一系的拖延和反击。他不再犹豫，上前一步，声音陡然提高，清晰传遍整个大殿：“父皇！儿臣今日，并非只为回应流言，亦非为彰显功绩。儿臣要弹劾一人，此人位高权重，却欺君罔上，私通外敌，贩运稚童，贪墨军资，罪证确凿，其行令人发指，其罪罄竹难书！”

满殿皆惊！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萧景琰身上。

皇帝萧彻的身体微微前倾，眼中精光一闪：“你要弹劾何人？”

萧景琰抬起头，目光如炬，直指站在文官队列前方，一直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事不关己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高永！

“儿臣，弹劾司礼监掌印太监高永，通敌卖国，祸乱朝纲！”

“哗——！”

这一声如同惊雷，在金銮殿上炸响！弹劾高永？还是如此重的罪名！太子这是要做什么？疯了不成？

高永终于抬起了眼皮，那双细长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慌乱，只有阴冷的嘲讽和一丝被冒犯的怒意。他尖细的嗓音响起，带着惯有的阴阳怪气：“太子殿下，您这是何意？老奴伺候陛下几十年，兢兢业业，忠心耿耿，您怎能听信小人谗言，凭空污蔑老奴？可有证据？”他特意加重了“小人”二字，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萧景琰身后的林夙。

萧景哲也立刻出声：“太子兄长，高公公乃内廷重臣，劳苦功高，若无真凭实据，此等重罪，岂可轻言？恐寒了天下忠臣之心啊！”

不少依附高永或三皇子的官员也纷纷出声附和，一时间，殿内充满了为高永辩护的声音。

萧景琰面对质疑和压力，神色不变，从袖中取出那本最重要的账册副本，双手举起：“证据？自然有！此乃高永与北狄往来，记录其通敌卖国、贩运物资人口的铁证！其上时间、数量、交易对象，一清二楚！更有其私蓄兵马，意图不轨的线索！”

林夙适时上前，将手中的木匣高高举起。

高永脸色微变，但依旧强自镇定：“哼，谁知这是不是有人刻意伪造，构陷咱家！”

“伪造？”景琰冷笑，“那昨夜子时，高公公你派往黑风坳乱葬岗，意图转移罪证、灭口二十三名被拐孩童的五十八名私兵，也是他人伪造不成？可惜，他们已被孤的人尽数歼灭！孩童现已获救，账册原件及你与北狄的密信，皆在此处！”

他猛地转身，对着皇帝重重叩首：“父皇！高永之罪，不止于此！儿臣已查明，当年北疆数批巨额战利品不明去向，皆由高永经手贪墨！他利用职权，在西城别院私设牢狱，囚禁拐卖孩童，意图输送北狄！他更暗中勾结朝臣，结党营私，其罪滔天，人神共愤！儿臣恳请父皇，明察秋毫，严惩国贼，以正国法，以安民心！”

说着，林夙将木匣呈递给御前太监，由太监转呈至皇帝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