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藏头露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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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夜深如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将青石镇裹得严严实实,连月亮都躲进了云层,只余下几声犬吠在空寂的街巷里荡开,转瞬便被吞噬。

你盘坐在柴房的木板床上,身下的床板带着潮气,空气中飘着柴火与霉味混合的气息。突然,你双眼猛然睁开!眸中无半分光亮,却比这深夜更显深邃冰冷,仿佛藏着千年寒潭。你的神识如无形大网,以身体为中心悄无声息铺散开来,客栈后院的矮墙、堆放的柴火、甚至墙角蜷缩的野猫,都清晰映在你的感知中。

五道如同蛆虫般阴冷粘稠的气息正贴着墙根移动,带着幽冥鬼道特有的尸气与血腥气,他们身形如壁虎般翻过矮墙,落地时足尖仅点地半寸,连墙角的碎草都未曾惊动——显然是顶尖杀手。他们打着手势,指尖指向丁胜雪的上房,最后一道目光落在你这间柴房,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然而他们不知,踏入院子的刹那,猎人与猎物已互换身份。

你的身影在床榻上骤然淡化,如墨融入夜,衣袂未动,连床榻上的草席都未曾掀起半分褶皱。

客栈后巷狭窄肮脏,朽坏的柴火堆旁积着污水,月光被高墙切割成零碎的光斑,洒在青石板上。五名杀手如夜猫般穿行,腰间鬼头刀裹在黑布中,仅露的眼缝里满是狠戾。

走在最后的杀手突然顿步,瞳孔在黑暗中缩成针——一只毫无温度的手轻搭在他肩头,指尖带着的寒气穿透衣料,直透骨髓。他浑身汗毛倒竖,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连回头都不敢,张嘴欲喊,却发不出半点声响。一根手指已点在他后心,【万民归一功】的内力如无形暗流,悄无声息摧毁他所有生机。他眼中神采迅速黯淡,身体软得像没骨头,被你轻轻扶着靠在墙角阴影里,连呼吸声都未留下。

前方四人察觉不对,猛然回头时,只望见一片空寂黑暗,以及一道比黑暗更沉的身影。

“敌——”最前的杀手“袭”字未出口,你的身影已如瞬移般出现在他面前。【无为剑术】以意为剑,你甚至未抬手,仅与他擦肩而过,一道无形剑意便精准切断他颈骨。他身体仍保持前冲姿势,头颅却以诡异角度垂下,颈间切口平整如镜。

剩下三人彻底崩溃,嘶吼着拔出鬼头刀,刀风裹挟着尸气劈来。

你身影在刀光中闲庭信步,如穿花蝴蝶,每一次闪身都贴着刀锋掠过。

“噗。”“噗。”“噗。”三声轻响如熟透的果子落地,最后三人相继倒地,脸上凝固着极致的恐惧与不解——他们到死都没看清你的招式。从出手到结束,不过三息。没有惨叫,没有血溅,只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夜风中弥漫。你的身影再次融入黑暗,如从未出现过。

你回到柴房时,指尖刻意捻起门后挂着的半片蛛网,轻轻粘在门框内侧——这是给外人看的“未有人出入”的假象。接着扯乱衣襟,让粗布长衫斜垮着露出半边肩膀,瞬间添了几分狼狈。做完这一切,才躺上硬邦邦的木板床,调整呼吸时特意放缓节奏,让鼾声听起来浅而匀,连翻身时压得草席发出的“吱呀”声,都掐算着间隔,与寻常酣睡者别无二致。

一炷香的工夫刚过,后院突然炸起一声压抑的尖叫:“师姐!死人了!是幽冥鬼道的那些妖人!”是守夜的峨嵋小师妹,她举着油灯的手不住颤抖,灯影在墙面上晃出狰狞的弧度,哭腔里裹着惊魂未定的颤音,刺破了夜的寂静。

客栈瞬间沸腾起来。掌柜的穿着单衣,趿拉着布鞋从账房跑出来,嘴里喊着“我的老天爷”;丁胜雪的师妹们纷纷披衣持剑,脚步声杂乱地涌向后院;连隔壁住的货郎都探出头,又被掌柜的厉声喝了回去。灯火次第亮起,橘黄色的光透过窗棂照进柴房,在地面投下晃动的光斑。

你的房门被“砰砰砰”擂得震天响,门外是峨嵋三师妹的声音,带着急切:“杨公子!快醒醒!出人命了!”

你故意顿了三秒,才揉着眼睛慢悠悠坐起,眼皮半耷拉着,脸上堆着被吵醒的烦躁与迷茫:“什么事啊?三更半夜的……扰人清梦要遭天谴的!”

话未说完,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那师妹神色凝重,一把拽住你的手腕就往外拖——她指尖还沾着未干的血迹,铁锈味混着她发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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