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金簪谜云,侯母病起疑窦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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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日说“这是我娘亲试过的方子”,闪过她每次来都说“伯母气色好了”。

她忽然打了个寒战。

“刘嬷嬷。”

“在。”

“去查清楚,苏家那个表姑,到底是怎么小产的。”

刘嬷嬷领命而去。

anwhile,主院这边,沈悦正啃鸡爪。

骨头堆了一碟。

“墨情回来了?”她问。

“回来了。”书诗递上热毛巾,“东西放好了,没人发现。”

“侯夫人呢?”

“一早上没传膳,听说在翻药方子。”

“顾言洲知道吗?”

“刚来过,问是不是我们动了手脚。”

沈悦笑出声:“我说我连床都懒得下,哪有力气害人?倒是你,昨夜又没回房吧?”

“他脸都绿了。”

“然后呢?”

“走了。临走说晚上再来。”

沈悦吐掉骨头:“让他来。正好,让他自己查查药是从哪儿来的。”

傍晚,顾言洲果然来了。

这次不是来找沈悦,是直奔药炉房。

他翻了签收单,一页页看过去。

突然停住。

某几味药材的取药记录上,有个小小的红印——不是侯府药房的章,是个蝴蝶纹样的私印。

他认得。

那是苏婉柔贴身丫鬟红绡的印。

“怎么会……”他喃喃。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

是他母亲的贴身婆子。

“世子爷。”婆子低声,“夫人让您去一趟。”

“母亲醒了?”

“醒了。但……不太高兴。”

顾言洲心头一跳。

他跟着婆子走,手心出汗。

主院,沈悦躺在美人榻上剥橘子。

汁水溅到手腕,她舔了舔。

书诗站在旁边,轻声说道:“刘嬷嬷刚才来传信,夫人把药匣全砸了,还骂了一句,说她是不是也想让自己血崩。”

沈悦笑了:“行了,火点着了。”

“接下来呢?”

“等。”她咬下一片橘瓣,“看他们怎么撕。”

夜深,雨开始下。

淅淅沥沥打在瓦上。

沈悦吹了灯,刚躺下,外头小丫鬟跑进来。

“小姐!世子爷在查红绡的印!”

“哦。”沈悦翻了个身,“查呗。”

“他还去了苏姑娘别院,被挡回来了。”

“活该。”沈悦嘟囔,“偷人东西还敢上门。”

小丫鬟犹豫:“要不要……再递点消息?”

“不用。”沈悦闭着眼,“他自己会挖。”

雨越下越大。

屋檐水连成线。

沈悦翻了个身,喃喃喊墨情去看看,无人应答。她睁开一条缝,见墨情已不在,便又重新闭眼。

片刻后,外面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像猫踩在毡毯上。

沈悦嘴角微扬。

第二天清晨,书诗进来时,手里多了张纸条。

“靖王府那边,昨夜有人翻墙。”

“哦?”

“守夜侍卫换了,但新来的……动作太熟,像是老面孔。”

沈悦坐起来:“秦淮知道吗?”

“不知道。但墨情说,那人靴底有北戎皮料的纹路。”

沈悦盯着她看了两秒。

慢慢笑了。

“有意思。”她说,“他倒是比我想的快。”

书诗收起纸条:“要告诉您吗?”

“先不急。”沈悦抓起橘子继续剥,“让他们自己撞上去。”

她剥完一瓣,塞进嘴里。

酸甜汁水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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