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精心照料,墨情守护胎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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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是被饿醒的。

天刚亮透,眼皮还沉着,手就先动了,摸到肚子上停住。她咂了咂嘴,冲外头喊:“墨情——今天能喝辣汤不?”

帘子一掀,墨情端着托盘进来,脚步没一点声。碗勺搁在桌上,瓷碰瓷清脆一响。

“不能。”她说。

沈悦翻个身,脸埋进枕头里哼唧:“昨儿那味儿多香,就差一口花椒……”

“您现在不是一个人吃饭。”墨情撩开帐子,指尖搭上她手腕,“滑脉稳着呢,可胃气弱,药味重的汤水还得避。”

她翻开脉案本,纸页哗啦作响:

“黄芩、半夏都去了,加了茯苓和陈皮。今早这碗小米粥,底下压了点姜丝,暖胃不伤胎。”

沈悦撑起脑袋看过去。白粥浮着油星,鱼片切得薄如纸,边上摆着一小碟蜜渍山楂条。

“你就不能做个假辣汤?”她嘟囔,“拿点辣椒油涮个碗底,闻个味儿也行啊。”

墨情拧眉:“辣椒油入血,胎火旺。”

“我娘怀我的时候天天吃泡菜。”

“您娘流产过三回。”墨情声音不高,却重重落下, “最后一胎生您时大出血,差点没救回来。”

沈悦闭嘴了。

墨情把粥碗递过来,顺手掖了下她肩上的被角:“我知道您馋。可这一口下去,孩子将来惊啼、抽筋、夜哭不止,您后悔都来不及。”

沈悦低头搅着粥,米粒黏在勺边。她想起小时候发烧,墨情守了她三天三夜,眼睛熬得通红,手里一直攥着退热贴。

那时候没人管她吃什么,病了也是自己扛。

现在不一样了。

她舀了一勺,慢慢咽下:“行吧,我不吃了。往后厨房别做那些熏烤的,我看着心痒。”

墨情点头,嘴角松了点。

窗外槐树沙沙响,厨房传来锅盖掀开的声音,一股焦香飘进来。

沈悦鼻子动了动:“谁在做烤鸭?”

墨情不动:“书诗刚让人撤了。”

“我没说要吃!”她急着辩,“我就问问!”

“我知道。”墨情收起册子,走到窗边查看晾着的干橘皮: “我已经让厨房备了甘草薄荷茶,替辛辣。早晚还有小米红枣羹、莲子百合粉,润肺安神。”

沈悦盯着那行字,忽然想起逃难那年,她们躲在破庙,她发着烧偷啃冷馒头,墨情发现后骂她,后来她整整三天起不来。

那天晚上墨情抱着她哭,说:“你要死了,我怎么办?”

现在她问的不是“你要死了”,而是“孩子怎么办”。

沈悦把书推回去:“你说得对。我不吃了。”

墨情从袖里抽出一本册子,“《妇人良方》,抄了三遍,错一个字我都重来。”

她翻开一页,指给沈悦看:“‘妊妇食炙煿,胎受热毒,轻则疮疹,重则堕胎’。”

沈悦懒洋洋地说: “我这不是挺好吗?没吐几天,吃得下睡得着。”

“这才刚开始。”墨情起身倒茶,递过去一杯温的,“孕三月最要紧,胎气未固,情绪不能大起大落,饮食不能贪凉嗜辣,连走路都不能急。”

“你也太严了。”她小口抿着,“跟监工似的。”

“我当过一次监工失败。”墨情声音低下去,“前世您喝下那杯毒茶时,我在厨房试药膳。”

沈悦手一顿。

墨情没看她,只低头叠针线包:“我查了七天药材,才发现是苏婉柔送来的桂花膏有问题。可等我冲进去救人,您已经……”

她说不下去。

沈悦放下杯子,伸手握住她手腕:“过去了。”

墨情眼眶有点红,很快低下头:“所以这一世,我一步都不会错。”

傍晚炉上炖着鸡汤,姜葱味混着药香飘满屋子。

沈悦坐在桌边等开饭,闻着味儿直咽口水。

“我能喝半碗不?”她眼巴巴看着。

“能。”墨情揭开锅盖,舀出一碗滤净油星的清汤,“加了枸杞和山药,补气不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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