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餐桌上的羔羊（2 / 3）

”那看似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死死钉在了名为“食物链底端”的耻辱柱上。

林悦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艾瑟”提供的记录里，所有“成长失控”事件都伴随着“Ω”。那不是意外，不是缺陷，是设计好的程序！是刻在它们基因（规则）里的死刑判决书！

“有没有……办法解除？”林悦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她想到了元元，那孩子天赋越高，岂不是越危险？

守夜人那数据流的面孔转向她，两个光点似乎聚焦在她左肩那蕴含着“终结”回响的纹章上。

“解除？”它发出一种类似嗤笑的、扭曲的杂音，“枷锁……与血肉……早已长在一起……”

“试图解除……等同于……自我毁灭……”

“我们……唯一能做的……”它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无尽的疲惫，“是延缓……‘餐桌铃’响起的时间……”

“以及……在铃声响起后……想办法……从餐桌上……跳下去……”

延缓？跳下去？

这几乎是承认了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是在拖延那必然到来的末日！

“如何延缓？”沈逸风抓住了关键。既然无法解除，那么争取时间就是最重要的。

守夜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检索着它那破碎混乱的记忆库。

“抑制成长……是最直接……但也最愚蠢的方法。”它缓缓说道，“‘种子’停止生长……‘香气’变淡……‘收割者’可能会暂时失去兴趣……但代价是……永远无法获得……对抗它们的力量……”

“另一种……更危险……”它的“目光”再次投向林悦，“像你一样……主动接触‘终末’……理解‘终结’的规则……让自身的力量……变得‘难以下咽’……甚至……带上毒性……”

林悦心脏猛地一跳。她之前为了对抗“虚无回响”和修复自身，不得已融合了一丝“终结”规则，难道这在无意中，竟成了一种对抗“收割者”的本能选择？

“但这条路……九死一生……”守夜人补充道，声音带着警告，“稍有不慎……未被‘收割者’吞噬……自己便会先化作……规则的残渣……就像……我一样。”

它微微抬了抬那扭曲的“手臂”，展示着自身那由破碎规则和数据流强行糅合的、不稳定到极点的存在状态。它就是一个尝试走这条路、却失败了的活生生的例子！

“那么‘跳下餐桌’呢？”沈逸风追问，“在‘Ω’触发后，如何逃脱？”

这一次，守夜人的沉默更加长久。周围那些投射着毁灭影像的暗金色光纹也微微黯淡下去，仿佛触及了某个它不愿回忆的禁区。

“……那需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它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几乎难以辨认，“并且……需要……‘外力’……”

“我……记不清了……”它那数据流的面孔剧烈地扭曲、波动起来，显露出极其痛苦和不稳定的状态，“那部分……记忆……被‘它们’……抹去了……或者……在我逃离时……遗失了……”

它的身躯开始微微颤抖，构成其存在的暗金色数据流和规则符文出现了紊乱的迹象，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离开……这里……”

守夜人猛地抬起头，那两个明灭的光点骤然亮起，带着一种急促的警告意味。

“我的苏醒……和你们的到来……可能已经……引起了‘注意’……”

“‘漂泊者坟场’……不再安全……”

几乎在它话音落下的同时——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多源头超空间跃迁信号！正在快速接近本星域！】

【信号特征确认……与‘收割者’主力战舰级别单位匹配！数量……无法精确统计！】

【预计抵达时间……不足十标准分！】

它们来了！

而且来的不再是侦察单位，是主力战舰！规模庞大！

守夜人的担忧，瞬间成为了迫在眉睫的灭顶之灾！

祭坛之上，守夜人的身影开始变得更加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