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废弃观测站（2 / 3）

其他的都要高大，材质似乎是某种暗色的合金，上面雕刻着复杂而陌生的几何花纹，虽然也蒙着尘，但保存相对完好。最重要的是，她左肩的烙印和眼底的星火，在靠近这扇门时，都产生了极其微弱的、如同共鸣般的悸动。

门没有锁。沈逸风轻轻一推，沉重的合金门便无声地向内滑开。

门后的景象，让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穹顶高耸，隐约可见复杂的结构阴影。大厅的中央，并非控制台或能源核心，而是一个巨大的、干涸的、如同某种生物巢穴般的凹陷池。池壁是某种暗红色的、仿佛血肉固化后的物质，布满了粗细不一的、早已枯竭的脉络状通道。

而在凹陷池的正中央，悬浮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大约一人高的、不规则的多面体水晶。水晶通体呈现一种黯淡的、仿佛蒙尘的银灰色，内部没有任何光芒流转，死气沉沉。但它的形状，以及散发出的那种极其微弱的、近乎消散的共鸣波动，让林悦瞬间认出了它——

这又是一块“共鸣水晶”的碎片！而且体积远比她在“守墓人”空间得到的那块要大！

只是，它似乎……死了。或者说，能量彻底耗尽了。

“这是……‘观测站’的核心？”沈逸风走近几步，感受着那死寂水晶中残留的、一丝属于秩序力量的余韵，语气带着震惊。

“看起来像是能源耗竭，或者……被强行抽干了。”唐诗诗绕着干涸的池子走了一圈，电子眼扫描着水晶和池壁，“这些脉络……不像是能量导管，倒像是……神经束？或者说，某种生物连接接口？”

林悦也走到了池边，她伸出手，想要触碰那块巨大的死寂水晶。指尖尚未接触，一股庞大、杂乱、充满了绝望与不甘的残留意念，如同沉眠的凶兽被惊动，猛地从水晶深处席卷而出，冲入了她的意识！

不是主动的传承，而是死亡瞬间的烙印！

她“看”到了这座观测站最后的时刻——

并非外敌入侵，也非能量失控。而是来自“观测者”网络内部的一道冰冷指令。

【指令来源：权限高于本节点。】

【指令内容：执行‘静默协议’，销毁所有活性数据，抽干核心能源，永久关闭节点阿尔法变种-t。】

【指令理由：检测到节点核心（共鸣水晶碎片）产生非授权‘情感共鸣’倾向，与未知‘变量’（信息被抹除）产生深度链接，已偏离‘纯粹观测’守则，存在潜在污染风险。】

【执行日志：……能源反向抽取……意识连接强制切断……核心格式化……执行完毕……】

在这段冰冷的执行日志背景中，林悦还捕捉到了一些更加微弱、属于这座观测站本身（或者说那块巨大水晶）的、濒临毁灭前的碎片化意念：

“……为什么……”

“……我们只是在‘观察’……为何不能‘感受’……”

“……那个‘变量’……她不一样……”

“……不想……消失……”

“……记录……保存……”

“……后来者……小心……‘净化’……”

所有的意念，最终归于一片虚无的死寂。

林悦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发白，心脏狂跳。

这座观测站，竟然是因为其核心（那块巨大的共鸣水晶）产生了“情感共鸣”，与某个未知“变量”链接，而被“观测者”网络自己……净化了？！

银纱所在的阿尔法-7，似乎也存在着某种超越纯粹逻辑的倾向。而这座阿尔法变种-t，则因为这种倾向，迎来了毁灭。

“观测者”网络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也存在分歧和……清洗？

“你看到了什么？”沈逸风扶住她，急切地问。

林悦深吸一口气，将感知到的残留意念共享给了沈逸风和唐诗诗。

两人的脸色也都变得无比凝重。

“‘净化’……又是‘净化’！”沈逸风握紧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