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暖暖的光（3 / 5）

怎么可能？！她不是…燃尽了吗？！

“妈妈…”左肩深处，那颗虚弱到几乎沉寂的冰冷星辰核心，如同被投入滚烫岩浆的冰块，极其微弱地、却又无比清晰地…悸动了一下！一股茫然的、带着某种本能的亲近感和困惑的意念波动，小心翼翼地传递过来：

“那个…暖暖的…光？”

“小饿”感受到了！它感受到了这股属于苏瑶的、微弱却真实的波动！它把这波动称为…“暖暖的光”！

巨大的冲击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意识！震惊、狂喜、难以置信、还有更深沉的悲恸…种种情绪激烈地冲撞着，几乎要将残存的理智撕裂！苏瑶…她的意识…没有完全消散？！她的“守护”…还在？！而且…就在眼前这个神秘身影的身上？！

那身影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他（她）的脚步猛地顿住！就在距离我藏身的阴影边缘不足两米的地方！环抱在胸前的双臂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抬起，又带着犹豫。

“是…是你吗？”一个极其沙哑、干涩，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又像是声带受过损伤的声音，艰难地、带着巨大的不确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从低垂的帽檐下传了出来。

声音很轻，很陌生。但其中蕴含的那种情绪…是期待？是恐惧？还是…别的什么？

就在这千钧一发、谜底即将揭晓的瞬间——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仿佛要将整个地下空间掀翻的恐怖巨响，猛地从头顶上方——我们刚刚爬下来的那个竖井入口处——狂暴地炸开！

如同九天落雷狠狠劈在了脆弱的金属穹顶之上！

整个庞大的污水管网空间剧烈地摇晃起来！头顶纵横交错的巨大锈蚀管道发出令人牙酸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崩塌的呻吟！无数陈年的铁锈和灰尘如同黑色的暴雨，簌簌落下！脚下的污水被震得掀起浑浊的浪头，狠狠拍打在管道壁上！

嘎吱——嘎吱——嘎吱——！！！

伴随着那声恐怖巨响的，是一连串刺耳到极点的、令人头皮炸裂的金属扭曲断裂声！那声音尖锐得如同无数把生锈的钝刀在刮擦着耳膜！

是那架通往竖井的、早已锈迹斑斑、摇摇欲坠的维修铁梯！

它正在发出生命最后的、不堪重负的哀嚎！有什么沉重无比的东西，正以极其粗暴的方式，狠狠踩踏着它，加速着它的崩溃！

紧接着——

咚！咚！咚！咚！

沉重、整齐、带着金属质感回响的…军靴踏在金属梯级上的声音！如同密集的战鼓擂响！穿透厚厚的混凝土层和弥漫的烟尘，带着冰冷的、无可阻挡的杀伐之气，如同冰雹般狠狠砸落下来！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铁梯更加凄厉的扭曲呻吟和铁锈簌簌剥落的声响！

不止一个人！是一队！全副武装、带着毁灭指令的追兵！他们已经突破了竖井入口，正沿着那架濒临解体的铁梯…高速冲下来！

面具人冰冷得如同九幽寒风的命令声，似乎还残留在意识深处：“抓住那个干扰者…生死勿论！”“样本…必须…完整！”

他们来了！带着死亡的意志！

时间…没有了！

“呃啊！”巨大的声波冲击和空间震动让我本就虚弱的身体猛地一晃，眼前发黑，差点一头栽进污浊的水里！靠着冰冷的管道壁才勉强稳住。

前方，那个裹在宽大工装里的瘦小身影，在巨响和震动传来的瞬间，身体也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环抱在胸前的双臂猛地收紧！他（她）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变故彻底惊住了，僵在原地，连头都没有抬起。

“走…快走！”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来，声音沙哑破碎，带着血腥味。追兵就在头顶！铁梯撑不了多久！一旦他们冲下来，这狭窄的管道空间就是绝地！无论这个神秘人是谁，无论他（她）身上为何有苏瑶的波动…留下来，就是死路一条！

那身影似乎被我的嘶喊惊醒。他（她）猛地抬起头！虽然帽檐依旧低垂，遮住了眼睛，但能感觉到一道锐利而混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