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血经密文·往事尘封(上)(2 / 4)
颜色转为鲜红,才迅速撒上特效的金疮药和解毒散,这些药粉一接触伤口,便发出轻微的“嗤嗤”声,赵莽忍不住闷哼了一下。接着,夏侯琢用干净的绷带重新仔细包扎好,动作娴熟利落,尽显医者本色。处理完赵莽的伤口,他又依次检查了其他人,给每人分发了提神醒脑、抵御地底可能存在的瘴气的药丸,嘱咐大家尽快服下,以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徐逸风靠坐在相对干燥的墙角,尽量远离门口的寒风。他紧闭双目,长长的睫毛在苍白如纸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努力调匀呼吸,试图引导体内那丝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的内息,去平复因强行感应地气、动用“镇渊石”而再次隐隐躁动、几近失控的能量反噬。那股力量在他经脉中横冲直撞,如同脱缰的野马,每一次试图安抚都带来针扎般的剧痛和灵魂层面的眩晕。他的脸色在从屋顶漏洞透下的惨淡月光映照下,依旧苍白得吓人,紧蹙的眉头和微微颤抖的眼睫,无不显示着这个过程极其艰难痛苦,仿佛在悬崖边缘行走,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他必须尽快恢复哪怕一点点战斗力,地宫之行,凶险莫测。
蔡若兮将水囊轻轻递到徐逸风唇边,喂他抿了一小口清水。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她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充满了化不开的担忧与怜惜。她知道徐逸风背负的东西远比他们任何人都要沉重,那份来自家族和“渊府”的责任,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见他暂时无事,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她才将注意力转向了此刻最关键的物品——那个被陈文紧紧抱着的铜匣,以及即将开始破解它的夏侯琢。
陈文几乎是一进入这相对安全的环境,就迫不及待地找了个稍微平整的断石作为临时桌案,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布满铜绿、沉淀着岁月痕迹的匣子放在上面。他掏出随身携带的软布,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样,仔细地擦拭着匣子表面的灰尘和锈迹,眼镜后的双眼闪烁着极度兴奋与专注的光芒,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个小小的铜匣,以及它可能蕴含的惊天秘密。
夏侯琢处理完众人的伤势,也走了过来,他摇着那把从不离身的纸扇,但眼神已经没有了平日的戏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专业的审慎。他仔细端详着铜匣上的“雀舌锁”,那云雀刻痕栩栩如生,锁孔深邃。“啧,柳七娘不愧是机关妙手,这‘雀舌锁’看似小巧,内里乾坤却不小。”他用手指轻轻触摸着锁身,感受着那冰凉的金属触感和极其细微的机括缝隙,“这种锁并非靠钥匙的齿痕开启,而是依靠对内部簧片机关的精确感知和顺序触发,蛮力或者寻常撬锁技巧根本无用,反而会触发自毁机制。”
陈文虽然对机关锁不甚了解,但也知道其精妙,连忙道:“夏侯兄,全靠你了!这匣中之物,恐怕至关重要!”他的声音因为期待而有些颤抖。
夏侯琢点点头,收起了纸扇,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结构异常精巧、布满精密刻度与可滑动算珠的黄铜圆盘——正是他那件名为“璇玑盘”的宝贝。他并未立刻动手,而是先借着微弱的光线,从不同角度仔细观察“雀舌锁”的结构,甚至俯下身,轻轻对着锁孔吹了口气,侧耳倾听内部极细微的回响。然后,他又从自己的百宝囊中取出了几样特制的工具:一根细如发丝却极具韧性的探针,一端带着微小的钩爪;一把打磨得极其光滑的玉质小镊子;还有几根不同粗细、顶端形状各异的金属丝。他深吸一口气,整个人的气质为之一变,变得无比沉静和专注,仿佛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
只见他将那根极细的探针缓缓探入锁孔,动作轻柔得如同抚摸情人的脸颊,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了指尖传来的细微触感上。他在与锁芯内的机关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通过探针感受着每一个簧片的位置、弹性和彼此之间的联动关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偏殿内只剩下众人压抑的呼吸声和窗外呼啸而过的、如同鬼哭狼嚎般的山风。赵莽忍着痛,警惕地注视着门外漆黑的院落;蔡若兮则紧张地看着夏侯琢的动作,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陈文更是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把锁。
夏侯琢的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雀舌锁”的复杂程度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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