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无声的惊雷（2 / 3）

的五千块钱！而陈国平，那个畜生，正试图用这笔钱作为筹码，逼迫苏晨就范！

巨大的愤怒让他浑身血液沸腾，恨不得立刻去将陈国平撕碎！但更强烈的、是一种身为父亲和男人的、刻不容缓的责任感！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女儿！立刻！马上！

就在医生无奈地摇头，似乎准备转身离开，苏晨彻底绝望地瘫软下去的那一刻——

肖霄猛地转过身，不再看那令人心碎的一幕。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所有的情绪死死压入心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飞快地扫视四周，目光如同猎鹰般锐利，瞬间锁定了一个刚刚从电梯里走出来、穿着干部服、夹着公文包、看起来像某个单位领导模样的中年男人。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在那男人惊讶的目光中，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力道之大让对方痛呼出声。

“你干什么？！”男人又惊又怒。

“对不住！领导！借一步说话！人命关天！”肖霄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迫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冷静，他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几乎是强行将对方拉到了楼梯间的拐角处。

“你……你想干什么？我喊人了啊！”男人被他眼中的血红和身上散发出的骇人气势吓住了，色厉内荏地喊道。

肖霄死死盯着他，语速极快，声音压得极低，却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重量：“领导，我不是坏人！我女儿在抢救室，等着特效药救命，差五千块钱押金！医院不给药！我等不了！求你帮个忙！我用这个做抵押！”

他说着，猛地从贴身口袋里掏出那个刚刚从银行取出的、装着公司最后一点微薄尾款和那枚金戒指的、干瘪的信封，看也不看，连同自己手腕上那块当年插队时父亲送的、陪伴了他近十年的上海牌旧手表，一起粗暴地塞进那个完全懵了的男人手里！

“这是我的全部家当！可能不值五千！但我肖霄说话算话！只要你帮我垫上这笔钱，救我女儿一命！三天之内，我一定十倍还你！如果我跑了，或者还不上，你就去公安局告我诈骗！这块表上有编号，我肖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求你了！”

他的眼睛赤红，里面燃烧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一种不容置疑的诚恳，还有一种身为父亲愿意付出一切、甚至押上尊严和自由的决绝！

那男人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和肖霄身上那股破釜沉舟的气势震慑住了。他看了看手里那寒酸的信封和旧表，又看了看眼前这个虽然狼狈却眼神如炬、不像骗子的年轻人，尤其是听到“女儿救命”几个字，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和动容。

“在……在哪个窗口？”男人迟疑地问道。

“那边！缴费窗口！就说给儿科抢救室三床肖晓梦交押金！快！”肖霄几乎是吼出来的，手指向苏晨所在的方向。

那男人一咬牙，似乎下了决心，拿着东西快步走向缴费窗口。

肖霄没有跟过去，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因为紧张和后怕而微微颤抖。他能听到那边传来男人和收费员对话的声音，听到点钞机哗哗作响的声音……

成了吗？能行吗？万一……

他的心悬到了嗓子眼，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他看到那个男人拿着缴费收据，对着窗口方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他做了一个“搞定”的手势，便匆匆离开了，甚至没有多问一句。

巨大的、劫后余生般的 relief（解脱感）瞬间冲垮了肖霄！他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急忙用手撑住墙壁才稳住身体。眼眶一阵发热，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所有的情绪都堵在胸口，闷得发疼。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站直，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领，然后迈着依旧有些虚浮、却异常坚定的步伐，从楼梯间走出，走向那扇通往希望和审判的抢救室大门。

他经过缴费窗口时，没有去看依旧瘫坐在地、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的苏晨。他的目光，如同最坚定的航标，牢牢锁定在那扇正在缓缓打开的铁门上——

一名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