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三蝎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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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停下,停下了转圈嘴里的叹气却未停止,这叫什么事,按理说永昶这孩子不是鲁莽孩子呀,咋被人捅了一刀呢。

跟随大满去邵家楼蹭饭的四毛腿快嘴快,坐完席就踅摸着回家去苗家窑里暖和,外边实在太冷,他的空心袄一点都不压风,吃饭攒下的热乎劲很快就被冷风带走了。

永昶的伤很让憨柱担忧,更觉得过意不去,事情明摆着,若不是跟着大满去邵家楼烧纸,断不会有此意外发生。他更知道永昶在东家心中的分量,这个五代单传的苗家的独苗苗在东家的心里就是天,就是拿命换命东家也会毫不犹豫。如今,她的宝贝蛋伤了,这可是要命的事情。他手足无措地站在东家的面前,言语不清地表达着他的愧疚,东家却反过来劝慰他,要他不要当回事。这让憨柱很意外,更受宠若惊。

苗褚氏当然有理由安心。打架,又动了刀子,而且只是扎了一个口子,这口子跟割麦子割了手没多大差别,她就放心了,儿子能平安回来就是福,再说,吃点亏买个教训也未必是坏事,省得以后搂不住火,脑子一热再跟人家动手。

回到家里,憨柱

每逢年底,苗褚氏总是先去敏河,挨家去几个哥哥家送年礼,一家一份,不偏不倚。男人在世时,一家人一起去,回来也总是满满的回礼。男人去世后,苗褚氏就叫着儿子一起,在她心里,她这个当小妹的给几个哥哥送年礼应该。也总是在她从敏河回去后不久,几个侄子会到苗家庄看望她这个小姑姑,年年如此,从未间断。

这边还没等苗褚氏准备好年礼,敏河的大哥却到了。这样的情况不多见,一问才知道,原来大哥褚亚青听说外甥被人捅了,放心不下的褚亚青就急忙来了。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永昶的一点小伤传到褚亚青耳朵里的时候,外甥永昶的刀伤就从大腿转到了肚子,几乎肠子都露出来了,而且躺了好些天了,钱也是花了一大笔。实际情况是第三天永昶的刀伤就好了,只因天寒地冻,永昶不愿意出去,只在屋里烤着火看闲书消磨时间。看到外甥无恙,褚亚青松了一口气,颇为无奈地说,现在的人真是没治了,胡侃加造谣,三尺帽子二尺虚,你说咋都这么会编呢。

苗褚氏笑着说,地里又没事,吃饱了没事干嘛去,编就编吧,反正永昶没事。永昶站起来蹦了两下,又跺跺脚,以表示根本没事。梅兰在一旁笑着说,行了,别逞能了,大舅又不是看不到,说你胖你还喘来。

一屋子的人笑了,聊了会天气,不知不觉又聊起捅伤永昶的那个人,褚亚青刚刚降下去的火气又冒了出来,不无气愤地说,都亲戚道理的,哪能随便动刀,若真的有个闪失,这事就大发了,俗语说刀枪无眼,谁知道会伤到哪里。待到听说捅伤永昶的那个人是个痞子,在临城街无恶不作,褚亚青就来气了,豪气地说,别看我年纪不小了,我倒想会会这个家伙,看他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

从苗家在出来,褚亚青没有回敏河,而是直接奔临城而去。俩跟随的家丁也不敢问,抱紧了枪上了马车。赶车的小石话多,问东家是不是去临城要账去。褚亚青敲了小石一下,赶好你的车吧,就你话多。小石脖子一缩笑了。

天像是水洗过,纯净而又辽远,像一汪湖水。风一阵一阵,像刀锋一般凌厉。冬日的旷野寂寞萧索,像个老人般无趣。一块块喝过雪水的麦田一律呈现出一种湿润的深绿,几只老鸹蹦跳着觅食,间或突然飞起,天空留下一阵翅膀扇动的声响。

喝过酒的褚亚青斜躺在铺着厚棉褥的车上,半眯着眼看景致。相隔三十里,敏河的风物却跟青石不同,敏河算是水乡,像个女人般柔媚,青石却像个汉子,石头般硬朗。尤其不远处突兀的北寨山,像个站立的巨人戴着尖顶的帽子立于天地间,更让人陡地生出一股渺小之感。若不是外甥永昶的受伤,褚亚青绝没有这样的机会观赏这样的景致,也绝不会顶着凛冽的寒风去临城。

褚亚青在临城没有产业,但这却不耽误他在临城的地面上呼风唤雨,这当然得益于他的交际的广泛,任何时候,有钱人的圈子都比没钱人的圈子要大,人脉更广。临城不大,甚至比不过敏河,却因为地处津浦线的中段,一座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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