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来者不善(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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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讲着亲戚道理的,非得把你们送乡公所不可,你兄弟喝多摔死的,根也没有永昶的事,梢也没有永昶的事,只能怪你自家兄弟命薄,人家永昶的大舅看你兄弟可怜,自掏腰包给你兄弟置了一副棺材,你们不感恩也罢,还借着这个机会敲诈人家,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了?信不信我立马把你们送到乡公所?

那兄弟俩依然坚持他们兄弟的死跟永昶有关,但是气势上已经弱了许多,也许他们知道自己的无理,只是既然来了,张了这个口,怎么地也得捞点补偿回去,否则回去没法交代,要知道他兄弟俩可是胸脯拍得梆梆响,发誓得给兄弟讨还个公道才回去,如今被苗家庄的保长几句话给打发回去,面子上不好看不说,俩人步行走来鞋底的损失岂不是白磨了。

郭修谋看看自己的说教没有效果,脸就有些挂不住了,既然你们油盐不进,那也不能怪我不讲情面了,说着拂袖而去。

苗褚氏知道,保长郭修谋是真的生气了。在苗家庄,还没有人不给郭修谋面子,无论是本村的还是外村的。一听说面前站着的是保长郭修谋时,争执的双方总是会很客气地尊称一声保长,然后再就事论事,激烈的程度也会收敛许多。一般情况下,郭修谋总能居中调停,提出一个双方基本上都满意的结果。所以说,整个黄方山套里,苗家庄的保长郭修谋的名气相较那些村的保长响亮许多,当然,这可能跟他有五个年轻力壮的儿子有关。

自从郭修谋的三儿子带着护兵回家探亲后,苗家庄的人发现保长郭修谋的腰似乎比以往更直了,说话的口气也硬强了许多。当然,这都是细心人的感觉,至于明面上的表现就多了,譬如,郭修谋喝的茶似乎比以往讲究了,而不是那种漂着茶梗的大把抓。再譬如,有人看见郭修谋石磨上的麦子多了,高粱少了,反正郭修谋给人的感觉更像一个保长了。

看着自称保长的人气哼哼地走了,那兄弟俩互相看了一眼,隐藏的狡黠一闪而殁,似乎为气走了这个村的保长而自得。他们不知道,那个拂袖而去的保长已经动了怒气,接下来他们将会为自己的固执付出代价。

自打进门那兄弟俩就没按照主家的意思坐到椅子上,而是一左一右蹲在了门槛里,头勾勾着,像是年成歉收的佃户。其实,自打进了苗家高大的屋子,那兄弟俩已经怯了几分,油漆光亮的枣木椅子更让他们自惭形秽。他们自忖没有坐下的必要,也有违他们的本意,倘若真的坐在椅子上,他们不光不习惯,甚至产生做客的感觉,那他们紧绷的脸色就会绷不住,赖上钱财的心念就会土崩瓦解。

苗褚氏好气又好笑,这么多年,不管是客人还是佃户,还真的没有一个人以这样一个姿态蹲在门槛里。别扭,说不出的别扭。菜已经凉了,有那两人一左一右把门,他们也不好意思吃,不吃吧,这样干坐着也很尴尬。苗褚氏让永昶倒了两杯茶,那两兄弟却一扭头,死活不接,似乎一杯茶就把他们收买了。

郭修谋气坏了,感觉面子上挂不住,苗家请他过来显然是寻求帮助,原本以为几句话就把那俩人打发走,没成想那俩家伙油盐不进,一根筋认为他兄弟的死跟永昶有关。通过永昶的言语,郭修谋确定这俩兄弟就是耍无赖,无非就是讹两个是两个,反正不吃亏。苗褚氏的意思很明确,那俩人兄弟的死跟苗家无关,而且作为苗家的亲戚,大老执褚亚青已经尽了心意,自掏腰包给死者弄了口棺材,要说死者跟永昶的关系,无非就是叔伯两乔的关系,其实根梢都没关系。没有关系偏说成有关系,这就是明个明的耍无赖。在苗家庄耍无赖,郭修谋不干了,他决定治治这两个不分好歹的外乡人。

郭修谋再次进来时就没了先前的好脸色,他冷着脸对跟进来的几个棒小伙子一努嘴,绑了。几个小伙子一拥而上,就要动手绑兄弟俩。那俩兄弟没想到郭修谋来这招,慌得声音都变了,喊着干什么干什么,站起身就要夺路而逃。几个小伙子早已憋着一股气,扭胳膊的扭胳膊,扳头的扳头,几下子就把那俩兄弟制服了,捆得像个粽子一般。

苗褚氏倒有些不忍,问郭修谋这样合适不,要么放他们走算了。

郭修谋蔑了那俩兄弟一眼,苗家庄是他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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