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媒人挨揍(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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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者有之,忿忿不平者只把忿忿不平放到心里,说让人家有当保长的老爹和几十亩好地呢。

听着别人的闲聊,凤池自得的不得了,那可是他给做的媒,当然功劳也是他的。这不,刚从郭修谋家喝完酒么,兰陵大曲呀,不便宜呢。寻常人家请客基本上都是打上一嘟噜散酒,能买玻璃瓶的兰陵大曲,整个苗家庄也没几家。凤池不知道的是,郭修谋为了买待客的酒也是费了一番思量,有心买地瓜烧,便宜,可是又怕别人笑话,自觉丢不起人,买玻璃瓶的兰陵大曲,好看又好喝,可是贵。执喜好多年,他知道什么样的人都有,有的人平素烟酒不沾,可一俟坐席,那是烟也沾了酒也沾了,吧唧的那个紧啊,宁愿喝吐也不愿意放弃占便宜的机会。两桌兰陵大曲,少说也得十瓶,十瓶兰陵大曲能换三十斤地瓜烧。算来算去,郭修谋觉得还是用兰陵大曲比较妥当,再怎么肉疼,面子却丢不起。

苗家庄和姚村只隔着一条沟。夏天的时候山洪爆发,沟成了河。其余三季,基本上是干的。下了沟沿,到了沟底,凤池的尿意上来了,解开腰带,刚要尿,凤池就觉得头一蒙,一股热热的感觉就从头上往脸上爬了。凤池手一摸,黏糊糊的,还腥。

谁打的,凤池不知道,一个人毛没看到。凤池之所以不回自家包扎,在郭修谋看来有兴师问罪的意思,虽然他疼得嘶嘶地,可脸上却是一种不抓住此人誓不罢休的坚决。郭修谋笑了,提醒凤池,你想想,有没有得罪的人。凤池咧着嘴,我能得罪什么人,东西两庄,都净好无歹地。郭修谋一副智者的面孔,那可不好说,小人多的是,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得罪小人了,也有可能一句话,一个眼神,这都不好说。凤池吃惊道,那不可能吧。郭修谋笑,我能骗你?

凤池开始头疼。他真想不出得罪谁了。在他的感觉里,东西两庄的人好多应该感谢他,毕竟他促成了好几对亲事。就是不感激,也不能下黑手呀,要不是命大,一石头楔死了也说不定。凤池越想越怕,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想发泄出来。不行,我得骂去。凤池对郭修谋说,我不能吃了哑巴亏还得装没事,我得骂,憋死了。

郭修谋没有阻止凤池的骂街,凤池能挨打,这也说明有人没拿郭修谋当回事,毕竟凤池是在儿子郭五传启的席地上走的,客人挨揍,于主家面子上也不好看。再说,凤池骂街也无损他郭家的名声,是在我家吃的酒不假,但人走了,在半道上挨的黑石头。东西两庄素来都知道凤池是个不肯吃亏的主,打着说媒的幌子占了不少便宜。如今吃了这么大的亏不骂,那倒不是他凤池了。

那晚乘凉的苗家庄的许多人听到了凤池不堪入耳的叫骂。许多人暗自吃惊,惊异于凤池的骂法的多样化,谁也不会相信这样的脏话出自一个男人之口。多少平素自以为骂人很厉害的村妇顿时哑了腔,那样稀奇古怪的骂法简直闻所未闻,她们自愧不如。

凤池骂了半夜也没人心惊,反倒骂得自己口干舌燥。有心想去郭修谋家找点水喝,想想都二半夜了,就作了罢。过东沟的时候,凤池轻手轻脚,他怕再来一个黑石头,到那时就不是头破血流那么简单了。上了沟沿,他回头看了看黑黢黢的沟底,摸了一下包得紧紧的头,撒腿就往家里跑。

女人在黑窟里坐着,吓了凤池一跳,他忙不迭地点着灯,摸碗倒水喝,才发现茶罐子空着。凤池有些恼怒,咋不烧好水凉着?不知道我喝酒回来喝?女人鄙夷地看了凤池一眼,我在家就听你骂,你不嫌丢人?一个大老爷们骂得比娘们还难听。凤池尴尬一笑,怨我么,有人砸我的黑石头,差点把我砸死,我不骂骂出口气?女人起身去看凤池的头,砸死你活该,就不能少喝点,见酒比见你爹还亲。凤池不管女人的奚落,从兜里掏出铜板,你别管怎么着,这可是现钱,拿好。

每年黄方山套的麦子都比山外平原早拿镰。七八天的时间足够苗家庄的庄稼收割完毕打干扬净再去山外平原亲戚家帮忙。往常,苗家的农活苗褚氏从未央娘家人过来帮忙过,她知道家家都有家家的生意,自家那些地,大不了多找几个短工好了。今年苗褚氏之所以去娘家求援,跟郭修谋的五儿传启有关。这事刺激得苗褚氏心焦把滚,那么挑剔的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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