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没有好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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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讲给男人听,就简单把当时的情况讲了,谁知道男人听了一言不发,瞬间面如死灰。苗褚氏吓坏了,一边后悔着,一边赶紧把纸钱烧了,然后要搀扶着男人回家。

男人甩开她,似乎很生气,这可是嫁给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往常,就是生气,男人也是生闷气,而不会大吵大闹找爹娘评理,更不会像一般粗鄙的男人动手打人。她知道,这也是男人的一种爱。有时候,她暗暗自责,不该耍大小姐脾气,气头一过,她就像做错事的孩子,反过来给他道歉,不管谁对谁错,她都怪罪到自己头上。男人这时候往往就笑了,阴谋得逞后的畅快,自古好男不和女斗,知道不。这话一出口,他撒腿就跑,知道她后续的伎俩就是挠他。他怕挠,一挠就浑身发软,像稀泥,扶都扶不起来。

男人说,假如不动老爹的灵地,他的病会不治自愈。而今,祸及几代,谁也说不清楚了。男人还说苗南拳托梦给他,有人动他的护身符。他的金身破了,就保护不了苗家的子孙后代了。而破他金身的那个人就在村子里而且以后还会对苗家不利。

男人一番话把苗褚氏吓得不轻,可她又无法确定这是男人的病后妄言还是确实如他所言,地下的公公托的梦。她只好劝慰自己,也劝慰男人,说阴阳先生说了,只要没动根基就不怕,一丝一毫都没动,看到爹像睡着了一样,我就直接让人重新埋了。

男人不再言语,任她扶着慢慢腾腾回了家。回到家,也不嬉笑欢声了,说了句心难受就躺倒了,晚饭汤水没沾。苗褚氏知道,男人这是心病了。街上刘文炳老中医说过,任何人都怕死,尤其是病人,最容易胡思乱想,一点风吹草动,一点不适都会加重病情,所以说,有时候对病人也不能全说实话,该瞒的还是要瞒一点,一定要分清,瞒是瞒,不是欺骗,记住,这话对任何病人都有效。

为了打消男人的心病,苗褚氏决定出个方子,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好的法子。刚好娘家大哥让人送来一匹咸肉,她才想起来问问大哥,毕竟他走过南闯过北的,一问才知大哥去了南京,什么时候回没说。于是,只好抽空去了趟镇上,找刘文炳老中医问询,刘老中医给开了个方子,说也没啥,就是安身固本的,心病还要心病医,多陪陪,说些宽心话,慢慢就好了。

麦收一忙,苗褚氏就没有心思想那事了,男人倒还是不错,能自动下床,只是笑的少了,一整天一整天的不言语,那么毒的阳光下也不嫌热。看着他晒得昏头昏脑的样子,她又心疼,去拿东西遮阳,不想被他喝止了,还说自己不热,一点都不热,怕她不信,就让她摸摸脖子,她一摸,果真不热,相反还凉飕飕的,像小时候无意间碰到的蛇。这显然不是好事。苗褚氏由不得人的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沉重。男人好像猜透她的心思,仪式似的冲她摆摆手,又笑笑,外边热,你屋里凉快去吧。这貌似平常的一句话,她却涌出眼泪,都这个时候了,男人还惦记她热不热。她强忍着没让眼泪流出,也挤出一个笑,那我屋去了。男人枯瘦的手臂又挥了一下,像朽败的麻杆。

往常麦收时节,都是男人操心收割打扬晾晒,她只负责安排饭食。如今,男人是指望不上了,当然,也没打算指望。幸好山外的麦收比山套里晚七八天,加上去年有许多人家遭了匪患,刚插镰,村口就有人到处打听,有没有需要打短的人家。苗褚氏乐的省心,让憨柱酌量着叫了五个,讲定了价钱,就放手去了,却没想到差点出了人命。

挨着老陵的五亩麦子熟得最早,憨柱就领着五个短工,从先熟的开始插镰。原打算五亩地的坡地一个上午割完,到了地里憨柱才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五个短工里面三个都是滑蛋,割一会直直腰,看看,割一会直直腰,看看,一点短工的样子都没有。起初憨柱不明白他们看什么,有什么可看的,白花花的太阳下除了麦子还是麦子,间或一个个移动石头一样的人伏在麦地里闷头忙活。过了一会憨柱才明白,他们那是渴了,巴望送水呢。憨柱心下就有些有些看不起他们了,就催促说,忍一忍,赶紧割,等回头我套牲口时捎水来。

东家管饭,早饭面汤,馒头,咸菜,咸鱼,咸鸭蛋。苗家不黑心,每年的农忙两季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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