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洪荒280(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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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仿佛对此地极为忌惮,纷纷退去。

“陈远,你——”

“噗——”

我刚要开口道谢,陈远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正溅在我脸上。

我惊慌失措地赶紧检查他的身体,发现多处骨折严重,心跳和脉搏也十分微弱,连内脏是否受损都无法确定。

我从未如此恐惧与悲伤过。

我怕他就这样离开,毕竟他是为了陪我冒险才来的。

“青云,你、你千万不能死!我找找有什么可以包扎的,对,我找找!”

他却拉住我,轻声说:“不必,我歇一会儿。”

说完,他便盘腿坐下,闭上了眼睛。

我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一边翻包一边不停摇他:“不行,不能睡!我们不找解蛊的东西了,先回去,去医院!”

他被我吵得烦了,抬手往我肋下一点,我顿时浑身无力,跌坐在地,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低着头,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几个小时后,我渐渐恢复了力气,终于能动了。

但那时他已经安静了很久,我心如刀绞,甚至想,干脆砍了自己的手算了,解蛊真的那么重要吗?让这么多人因我送命,值得吗?

我本想先将他安葬,走近时却发现他脸色似乎红润了些,呼吸也变得平稳。

我轻轻摸了摸他之前骨折的地方——

竟然已经自己愈合了!

这样惊人的恢复力,让我不由得生疑。

回想这一路上他对一切都那么熟悉,难道他也曾中过延维蛊?

可他身上既没有白毛,也没有怪斑。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蛊已经被解了。

无论如何,看到他没事,我终于松了口气。

这时我才注意到,我们似乎身处一条甬道中。

刚才只顾着他的伤势,没留心周围。现在定下心来看,甬道两侧似乎绘满了图画。

那不是壁画或浮雕,而是岩画,最明显的特征是用红漆绘制。

这是人类原始社会就出现的记录方式,早于文字,绘画就是一切记忆的载体,也是文字的起源。

后世的壁画与浮雕,其实都源自岩画,只是后来划分得更细致。

这里的岩画属于最早的那种,线条简单,以记事为主,明显是用石头凿刻出来的。

趁他还没醒,我在甬道墙边转了一圈,仔细看了一遍。

墙上刻的大多是蚕丛开国的经过,和传说大致相同。但有一段岩画格外引起我的注意——

上面的故事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依稀记得在七重叠墓的欧丝国,曾听二胖提过《太平蚕马记》里记载的故事。

说来话长,就简单概括一下吧。

其实这故事不复杂,甚至有点俗套。

就像很多民间传说里动物报恩的情节:某国将军有个女儿,养了一匹马。

有一天将军远征迟迟未归,女儿便对马许愿:若你能把我父亲带回来,我就嫁给你。

后来马真的把将军带回来了,但父女俩却违背承诺,将军还将马剥皮拆骨,曝尸于庭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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