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民主讨论(2 / 3)
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圈:“这是灵璧县。以前,赵县尉跟那些乡绅在里面。咱们流民来了,没吃没喝。陈先生他们来了,开了百工坊跟荒地,咱们才有饭吃,对不对?!”
众人纷纷点头。
“那你们想过没有,为啥同样一块地,以前在乡绅手里,咱们就得饿死;现在在百工坊手里,咱们就能吃饱,还能领工分?”李忠这话问得大伙儿都不吭声了。
“因为...”一个士兵迟疑道,“因为百工坊心善,乡绅心黑?”
“放屁!”李忠首接骂道,“心善能当饭吃?陈先生说过,这不是心善心黑的事,是那个叫啥...谁占有生产资料的事!”他蹦出了个新词儿,看大伙儿不懂,立马换了种说法,“就是说,谁抓着能生钱生粮的家伙事!
土地工坊机器还有矿山,这些就是家伙事!以前,这些东西在乡绅官僚手里,他们想让咱们怎么活,咱们就得怎么活!现在,这些家伙事在咱们百工坊手里,在咱们自家人手里!所以咱们才能活出个人样!”
他接着剖析第二个问题:“那妓女和佃农,有啥区别?!一个卖身子,一个卖力气,都是被逼得没办法了!老鸨和地主,有啥区别?!一个靠姑娘的身子赚钱,一个靠咱们的血汗赚钱,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咱们去嫖,就是拿了从地主牙缝里抠出来的钱,转手送给另一个地主,帮着他去欺负另一群跟咱们一样的苦命人!”
李忠这些话,一下把所有人都说通了。他们头一回这么清楚的看明白,有个网,是地主官僚老鸨跟泼皮一块儿织成的,谁都跑不掉。
岳飞的突击队里,气氛最是压抑。岳飞将父亲岳和的病情,母亲姚氏的辛劳,以及韩家是如何一步步加租,让他家咋样一步步喘不过气的,原原本本的讲给手下的兵听。
“我爹娘,是我见过最勤劳的人。可我们家,依旧食不果腹。”岳飞的声音低沉,却字字千钧,“指导员的话,我之前想不通,现在我好像懂了。不是咱不卖力,是这世道...病了。这病,就叫剥削!”
“这世道病了!”这话让所有突击队员心里都跟着一抽,眼神里烧起了不一样的火。
最让人意外的,是正在清理茅厕的王恕。茅厕臭气熏天,他一脸死灰。一个同样被罚的士兵忍不住抱怨:“都怪那个鲁毅,假清高,要是他帮咱们瞒着,哪有这事!”
“闭嘴!”王恕猛的抬头,眼睛里全是血丝,“这事怪不得任何人,只怪我们自己蠢!指导员说的没错,我们就是帮凶!”他想起了那个叫春香的姑娘,想起了她麻木的眼神。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有妓女?”王恕的声音沙哑,“因为有活不下去的女人!为什么有妓院?因为有老鸨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为什么有嫖客?因为有我们这种...把一个火坑里挣来的钱,扔进另一个火坑的傻子!”
“谁自愿?谁被迫?谁得好处?”他惨笑一声,“姑娘是被迫的,我们是自愿当傻子,老鸨跟她背后的人,把咱们的钱还有姑娘的命,一道吃了!”这番话,让边上几个还在抱怨的兵,全都低下头。
三天后,讨论结果汇总到李卫国和林冲的案头。看着那一本本用词粗糙字也歪扭,却满是真情实感跟血泪控诉的条陈,李卫国跟林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激动。
多数兵的回答都差不多,可有西份报告,叫他们眼睛一亮。
头一份是鲁毅的。条理清楚,还引经据典(都是夜校学的),分析地主咋靠地跟租子剥削人,又扯到放高利贷跟雇工好几个方面。
第二份是岳飞的。报告充满感情,写得实在,可字里有劲。他把剥削跟家国联系到一块,提出“若国中尽是豪强盘剥,百姓流离,金人叩关,谁人可战?兵从何来?粮从何募?”的疑问,显出了一般兵没有的眼光。
第三份是李忠的。他的报告最到骨子里,首接套用陈一飞的阶级分析框架,把士绅地主跟官僚当成压迫的根,将富农与殷实商户列为摇摆的中间派,更将百工坊的工人与锐士营的士兵定义为砸碎旧世界的领导力量。这己经不是讨论,算是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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