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同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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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我们都懂。”气氛又僵又重,一首没说话的陈一飞开口了。他的声音很轻,很软,却像根针,一下扎到心上。“你是怕了,对吗?”

“你胡说!”林冲身后一个急性子炸了,手“呛”的按住刀柄,瞪眼道:“俺家都头枪挑天下英雄,何曾怕过谁!”

“住口!”林冲低喝,声音不大,却让那汉子把手缩了回去。

“陈先生,林某非是怕了什么。”

“我说的怕,不是怕沙场搏命,不是怕马革裹尸。”陈一飞迎着他的视线,反而又走近一步。“你怕的,是又一次被卖了,是又一次被当棋子,是又一次落个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投的下场。你怕的,是笑脸后的刀子,是温酒里的毒。你怕自己豁出命,拼了血,到头来又他娘的喂了狗!”

陈一飞说的很慢,每个字都像刀,把他心里那块用冷脸包着的烂肉,一刀刀的划开,把里面的脓血全挤了出来,晾在所有人的眼前。

“你怕你和这帮拿命信你的兄弟,浴血奋战,九死一生,最后的下场,不是战死沙场,而是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人手里,成为功劳账上一个冰冷的数字,连个名字都没留下。我说的,对吗?”

林冲高大的身子,抖了一下。他身后的十二个汉子,也全哑火了。脸上的火气和不解都没了,只剩下一片跟着林冲一起感受到的悲凉。是啊,这才是他们怕的。不怕死在冲锋路上,就怕死得不明不白,像一条路边野狗。

“陈先生……”林冲的声音里满是无法掩饰的疲惫,“你说的……对。”他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长满老茧的手,那上面,仿佛沾满了永远也洗不掉的血污与尘埃。“这世道,我信不过。”

“你信不过世道,信不过朝廷,信不过官府,都没关系。”陈一飞看着他,眼里不是可怜,是一种平等的懂得。“我们想请你,信我们一次。”

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凌厉起来。“林教头,你以为你的冤屈,只是高俅一人的恶吗?不!那是整个朝廷的病!一个只知内斗享乐,却对北方边境的狼烟视而不见的朝廷!方腊之乱,最终便宜的是谁?是北方的女真人!他们正等着我们自己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好长驱首入,将这万里河山,变成他们的牧马场!”

陈一飞指着营地里那些刚刚安顿下来的流民,声音里带着悲悯与愤怒。“到那时,就不是一个林冲的家被毁了,而是千千万万个家!就不是一个张氏要颠沛流离,而是天下所有妻子都要任人凌辱!你的小官人今天有一块糖吃,可国若破了,他连当牛做马的资格都没有!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都将沦为亡国奴!”

这番话,如惊雷贯耳,让林冲和他身后的汉子们脸色煞白。

“我们请你出山,不是为了让你效忠某个官老爷,更不是为了让你去争那虚无缥缈的功名利禄!”陈一飞目光灼灼,“我们是要在这片土地沦陷之前,锻造出一把属于我们汉家儿郎自己的刀!一把能保卫家园,能守护妻儿,能为子孙后代杀出一个太平的刀!这,才是我们请你出山的‘大义’!”

“我们给不了你高官厚禄,也给不了青史留名。那些东西,太远,也太虚。”陈一飞伸出三根手指,在夕阳下,很清楚。“我们能给的,只有三样。”

“第一,尊重。”他的声音很清楚。“军事上的事,从练兵布阵到战术指挥,你林教头是行家。我们不插手。李大哥军人出身,他懂规矩。我和张大哥是外行,我们只管后勤,给你送粮送箭,给你治伤兵,给你把后路看死。前面怎么打,你说了算!”

“第二,信任。”陈一飞扫过林冲,又看向他身后那十二个汉子。“我们把队伍交给你,不是让你当挂名教头,是让你当主心骨,当魂。这支队伍里,有我们的心血,有这营里几千人的命。从今天起,连同我们所有人的命,都交到你手上。我们信你,能把它带成一支铁军!”

“第三,也是我们唯一能拿来跟你赌的……我们自己。”陈一飞的表情,从来没有这么郑重过。他指指自己,又指指李卫国和张自强,最后死死地钉在林冲脸上。

“我们不是高俅,不是陆谦,不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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