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张员外?张大善人(2 / 4)
给我记下来时间和方向。”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了。
“尤其要盯紧,他有没有跟吴主簿那边的人,哪怕是一个烧火的下人,有过任何接触。”
王二麻子把那袋银子死死攥在手里,布袋的粗糙和银块的坚硬,让他感到一种沉重的压力。他从李卫国的安排里,闻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这不像街头混混的盯梢,更像是军队里的侦察任务。
“头儿,我懂了。要是真有人,就算他在茅房拉屎用了几张纸我也给查出来。”王二麻子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用一句粗话掩饰紧张。
“去吧,注意安全,别被发现了。”李卫国站起身,伸手重重的拍了拍王二麻子的肩膀。
看着王二麻子迅速消失在巷弄里,李卫国才转身回到自己那间简陋的屋子。
他从床下的木箱里,拿出那把保养得很好的驳壳枪。他没点灯,借着窗户透进的微光,用一块干净的棉布,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冰冷的枪身。_a~i_h·a?o\x/i¢a~o`s_h^u,o!..c-o\m/枪膛里的每一颗子弹,都是最后的底牌。
这冰冷的钢铁,让他感到踏实。
入夜,庆功的酒菜再次摆上桌。炖肉的香气,韭菜炒鸡蛋,还有新开的米酒香,让小小的屋子气氛很轻松。
张自强喝得满脸通红,他脱了那身不舒服的绸衫,只穿着一件白色中衣,肥胖的身体随着情绪微微晃动,他挥舞着胳膊,唾沫星子乱飞。
“看见没有!这就叫‘势’!一飞你说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对,‘大势’!阳谋!这就叫阳谋!”
“现在全县的人都说我是张大善人,吴文渊那老狐狸把我当成了他的业绩和钱袋子!赵荃那个家伙,他现在还敢动我吗?他敢动我,就是跟全县的读书人作对,跟那些盼着孩子念书的穷人作对,就是打吴文渊的脸!哈哈哈,他敢吗?”
他得意的端起酒碗,把米酒一口喝干,然后重重的砸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痛快!真是痛快!这可比真刀真枪的干仗省事多了!”
陈一飞也带着一丝笑意,为他倒满酒。
“这只是第一步,我们暂时安全了,但不能放松。吴文渊是老虎,赵荃是狼,我们只是暂时让老虎把狼赶跑了,可我们自己还在老虎的笼子里。”
张自强今天兴致很高,不满的嚷嚷起来。“咱们来到这个鬼地方,哪天不是提心吊胆的?好不容易赢了一回,还不能高兴高兴了?弦绷得太紧,会断的!”
他转向从进屋就一首没说话的李卫国,对方好像在想事情。
“老李,你也说句话!今天这事,办得漂亮不漂亮?你看看外面的效果,总比你之前说的那个‘斩首’强一百倍吧?”
李卫国抬起头看着张自强。
“我们给了好处,那个姓吴的,就不会对我们下手了吗?”
李卫国的声音很平淡。
但这个问题,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张自强的兴奋劲上。
张自强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找茬是不是?我刚打了胜仗,你就给我泼冷水?”
李卫国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羊肉,却没有吃,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们现在的安全,都靠着一个贪官的保护。这份保护很脆弱,只要有更大的利益,他随时会出卖我们。”
“我们用钱和名声,给自己造了一个壳。”他的目光从张自强和陈一飞脸上一一扫过,“但敌人只要想,随时可以连壳带人一起砸碎。我们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张自强心里最担心的事被戳中了,他站了起来,声音也高了。“那你说怎么办?我们现在有反击或者自保的实力吗?没有!没有实力就得按人家的规矩玩!”
“这不是我们的规矩。”李卫国说。
他把那块羊肉放回碗里,一字一句的说:“我们现在是靠着别人的脸色吃饭。他今天能保我们,明天就能卖了我们。我们的目标,应该是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