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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可谓隔着天堑,突破者万不存一, 皆为天才中的栋梁之才。多少人终其漫长一生,俱被拒之门外,不得窥见一丝元婴的天光。都说一境一坎坷, 都说练气期筛出有潜力之人,筑基则是筛出真正具备修仙资质之人,那么元婴便是筛出有天赋与运途之人。

当年真宿首次突破至元婴期时, 是一众元婴里头, 突破年岁最小的,直接震惊整个修真界,比后续在天元榜夺魁都要广为人知。

如今,重达元婴,真宿无疑是激动的。同时,也意味着他的至阴突破了一个小境界, 升为了至阴中期!终于可以修炼神通了!

思及此, 真宿一阵喜不自胜,情不自禁地将头埋进了鸩王颈窝,毛茸茸的兽耳蹭得鸩王喉咙发痒。

鸩王固然没舍得推开真宿,只折了折那两只软如松糕的三角耳,惹得真宿抬起头来,用莹莹发亮的金眸看着他,看得他心旌摇曳。¨h¨u_a,n_x*i~a*n-g.j·i+.~n+e¨t¨

别这样看孤, 除非庆儿还想再来一回。鸩王后撑着手,半敛着凤眸严肃道。

不可!真宿操心鸩王的身体,方才着实吓到他了, 是以当即拉开了距离,给鸩王擦拭身子,再亲手为其一一穿上衣裳,然后粘着鸩王睡下了。

鸩王瞥着真宿那漂亮香甜的睡颜,眉目舒展,意识集中通往了远在史书小世界中的另一个他。

姩朝,正仁殿。

淡月疏星时,鸩王蓦地从龙床上卷腹起身,旋即着履,大步流星地往右相下榻的地方走,外头守卫与伺候的汤荃险些没跟上。

右相迷迷糊糊地察觉床头有人,登时吓出冷汗,挣扎着醒来。

仔细一看,发现原是鸩王,叠着腿坐在他的红木柜子上,低头对他言道:蒲卿亦不寐?

蒲勋之不禁额角一抽,忍下驳斥的冲动,无奈应道,臣是。

随后蒲勋之就察觉鸩王眼中的愉悦之色,遂好奇道:宫主这般高兴,所为何事?

鸩王攥起拳头,朕将余斛帝的龙气都转化完成了,且修为大有进境,估摸着分神于近日便能凝出实体。

蒲勋之大喜过望,宫主,这、这是如何做到的?!那岂不是可往下一个小世界去了?

鸩王点头,不过微妙地略过了回复,并未作答。

翌日,东宫。

皇上身边的宣旨太监前脚一走,太子身边的新詹事忙道:太子殿下,此行恐怕总之须得慎之又慎。

太子却不以为意,背着手道:陈卿此话怎讲。

詹事不敢说这很可能是鸿门宴,只好引经据典道:从没有帝王正值壮年,身强体健便退位的先例,尤其国家蒸蒸日上之时

太子闻之笑笑,他却对父皇这回放权的决定毫不意外。此事早有征兆,最初他也不愿相信,但随着父皇让他下地方治理私盐等民生难题,越来越多的重担都交付于他,他便知,这一日迟早会到来。

自从那人不在了以后,父皇便换了个人一样,变得很是陌生。虽然依旧每日兢兢业业上朝,把持朝政,但心气神是明眼人可见的不同,对身边很多人事物都不再上心,甚至不闻不问,后宫更是半步都不曾踏入。

然而前段时间,父皇面上竟重新有了熟悉的神色,总是待在那人的庑房里,一待就是一宿。

就是不知人是想开了,还是彻底疯魔了。太子眼底的愁云飘之不散,眼一闭,便马不停蹄地往金銮殿去。

见其油盐不进的模样,新詹事气得在后头甩袖长叹。

进殿后,叩首礼毕,太子迎面便是鸩王揣着袖口,居高临下地立在他身旁,静静地斜着目光看他。

太子被盯得一阵悚然,半晌后没忍住开口唤道:父皇。

鸩王站在台阶上,环视一周偌大的殿堂,忽然问:太子,为君,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为民。江山社稷,挣民意,得天下。

鸩王却继续追问:若民心所向,另有所属呢?

太子顿时蹙眉,那便是儿臣所为,未能尽善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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