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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线索都已然指向了某一个答案,就差去将幕后黑手引出来。

孰知现如今,临门一脚,却让他去执行旁的任务。

真宿想召出鸩王,可鸩王去了就任大典,像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判官,甚至连城隍也都去了阎王殿里,他自是不能打扰鸩王的好事。

算了,那便先走一趟罢。他这任务只调派了三个阴兵,可见不会是多么棘手的事情。真宿朝玄黑棺木走去,阴兵符亮起,传送阵即将被激活。

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真宿的上臂,将人扯离了棺木的传送阵范围。

真宿回头一看,竟是头戴垂坠黑珠的冕旒,披着曳地玄袍,神色紧张又严峻的鸩王。

陛下?真宿习惯性喊出口,喊完才察觉不对,改口道,阎王大人。

鸩王未回话,身后便追来了一大群人。

真宿定睛一看,发现参加大典的,有头有脸的勾魂司的上官们,全都在这了。其中黑白无常站得最前,皆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新晋阎王大人,蓦地从大典出逃,跑来逮真宿。

鸩王收回手,欺近真宿耳侧道:遇着何事了。

真宿金眸微微睁大,显然想不到鸩王是如何知道的,他并没有念咒召对方。

鸩王传音道:双修才结束不久,庆儿的情绪,孤在远处都能感知到。

真宿被鸩王的孟浪所吓住了,瞳孔地震,慌忙转移话题,将自己被调派去了旁的任务的事情,如实告知鸩王。

鸩王闻言,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杵在后头的城隍。

鸩王接过真宿的阴兵符,改了目的地,转头命牛头鬼面随真宿一起去沂廉村,务必将丢魂案彻查清楚,以及将楼澜抓拿归案。

这听着多少有些倒反天罡了,真宿毕竟只是个阴兵,这样明目张胆地让牛头马面听从真宿指挥,这位阎王大人的心,当真偏得离谱。

是,大人!!

见牛头马面一一应下,黑白无常脸色更为一言难尽了,目光在阎王和真宿之间逡巡,不明白为何空缺数十年之久的阎王之位,会突然被人占上,而这诡异地冒出来的顶头上官,莫名跟真宿走得这般近。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着二人。

孤就不去了,有事召孤,乖。鸩王传完音,抬手招呼众人随他回阎王殿继续大典,口中虽致歉,但语气显然毫无悔意,那目中无人的霸道,深深扎根于众阴官的印象。

真宿虽不惯于被人滥用职权,以作偏向,但归根结底,鸩王此举确实解了他燃眉之急,他自不可能拆台下鸩王的面子,是以到底顺应了鸩王的安排,步入了前往沂廉村的传送棺木。

一到地儿,真宿死活都不曾想到,沂廉村竟会沦为变成这么一番境地。

沂廉村大多地方都是低洼地,积水深重,寻常出行都依赖竹筏,或是小木舟,本是独成一派的秀丽风景,如今却----

有水之处,尽皆成了冰天雪地。在井边打水的妇女,被井水凝结的冰柱穿肠而过,悬挂于高处;握着竹篙划船的船夫,被从竹排缝隙间蔓延而出的水冻结成巨大的冰块,表情停留在将恐未恐的时候;正在饭桌旁的一大家子,被碗里或是筷间的素菜上挂的汁水,化作冰刺穿喉而过;上游人家尚是如此,处于飞瀑下游的人家,则更惨不忍睹了。

那被整个冻结的瀑布,击石翻出的白浪永久停滞了,如同玉中冰花一般,而瀑布仿佛伸出了诸多冰棱,七拐八弯地攻击向所有它能触及的人。

这到底是

真宿与牛头马面都狠狠怔住了。

整个沂廉村都弥漫着寒气,但在此之上,还有一层浓得化不开的死气。

是鬼枭干的吗?马面不禁呢喃。

真宿没有说话,直接上去将冰砍断,试图将人救下。可惜一如预想,那些人早已没了呼吸,仅是救下了一具尸身。

随着亲眼见到愈发多惨遭杀害的村民,真宿愈发沉默,眸色似沙尘暴来临时被风沙遮天蔽日的漠地,暗流涌动的沙面之下,正暗暗酝酿着什么。牛头马面亦是如此,他们仨一同在村内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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