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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很可能要将他的踪迹暴露给疑莲。
鸩王也按下了旖旎的心思,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凤翎魔君一直用神识监视此处,他人现今仍待在三楼。
神识?阴曹里没法用神识啊?真宿困惑道,不对----你道从何时开始监视?!
鸩王诡异地沉默了一刹,然后道:从孤进入你厢房。
那不就?!真宿一个翻坐起身,低头看了眼自己还烂着的中衣,又猛地抬头看向鸩王。
实乃缓兵之计。是孤从凤翎手上截胡,声称与你有仇,故前来折辱你。放心,他们只能看到孤覆在你身上,后来孤更是直接断绝了他们试图窥探越界的神识。鸩王知晓这会令他们生疑,但他绝无可能真让旁人看到他的庆儿动情时的模样。是以早已下了决心,大不了掀桌,同那群人硬碰硬。
可他没想到的是,那凤翎背后的疑莲,竟是害真宿至此的魔头,实力可谓之为天堑般压倒性的强大。
真宿却没因鸩王的解释放下心来,他的目光慢慢挪到了自己的手腕上,那只一动不动的银手镯。
鸩王亦看到了,骤然怔住。
被两道眼刀扎到装死装不下去的鬼银,顿时化作银色水母,猛地荡了开去,却被眼疾手快的真宿故技重施,又揪住了它的小触须。
!!银水母所有的触须都收拢了起来,远看仿佛缩成了一团,然后不住地发抖,估计是被气的,我、我不是故意要看活春.宫的!它并不想看啊!!可是初始鸩王神速地一个坐下,令它震惊了好半晌,以致于错失了最佳的出声时机,后来越演越烈,它哪儿还敢动,哪儿敢说话?!故而只能装死了。
银水母表面的银是不透明的,若是能透出里头,那此时真宿他们看到的,多半是个红球了。
而迟迟窥探不到下文的凤翎,面带不悦,底下白先生的侍弄也没法令凤翎更上一层。
于是白先生被推开。
白先生揉了揉发酸肿胀的脸颊,勉强笑了笑道:魔君大人稍安勿躁,那人逃不掉的,小的在他院落里下了禁制,很难保持清醒。
本魔君操心的是这个?本魔君操心的是他会不会被玩死!天晓得那个鬼王做起来是否知轻重,早知就不该将继庆让给对方!凤翎当真是后悔,他本打算将人带去疑莲面前,以允他亲自取继庆性命为诱饵,迫疑莲答应做他的道侣。
若是人被鬼王弄死了,那便会得不偿失。
思及此,凤翎坐不住了,打算走一趟,把人抢回来。
白先生只好起身为他开门,眼底积攒起浓浓的阴翳郁色,给候在门外的雪礼一个眼色,方随其后。
正要走进真宿的院落,一全身缠满布条的古怪道人,忽地追了上来,向凤翎请示了什么。凤翎啧了一声,瞪了眼那静立的朴素房门,命白先生替他将人看好,接着便甩袖离开了地煞大院。
白先生躬身送别时,悄然抬首,直到凤翎身影消失,方打道回府。
不一时,房内的鸩王也察觉了凤翎气息的远去。
他在来时路上用阴煞气织造的丝线,相互勾连,布下了天罗地网,是以在这神识驱使不出的阴曹之地,亦能探查一二。
暂且无人知晓,凤翎窥探他们所用的神识,是如何使出。
凤翎这一走,事情就紧迫了起来。
要否追击?真宿郑重起身,金眸微眯,杀意如云浪翻动。
鸩王默默思索,忽道:依孤看,凤翎应当是疑莲的追求者,他目的并非单纯取你性命,而是将你作为他套疑莲近乎的筹码。
若是仅将你行迹报上去,那便仅赚一个人情,而那人性子高傲,睚眦必报,想必不会专门做这种顺水推舟之事,要做,那便将筹码牢牢攥在手上。
听鸩王这一通分析,真宿总觉着此人行事作风颇有些熟悉,待他细问得知凤翎魔君的形貌特征后,真宿恍然大悟。
原是他!赤焰飞发,与疑莲有所交集,那必然是毕方一族的临珏。毕方一族向来自诩凤凰后裔,却又总是不满他人用凤凰将他们比下去,心比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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