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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宿忧心忡忡,留在勾魂司辅佐黑白无常写文书之时,地煞大院来了两位生面孔,被白先生特意到大门前一路相迎。/幻!想,姬′ *芜!错\内¨容′
一位羽扇作领,赤红似焰又似波涛的头发往上飘浮的男子,一派目无下尘,甩着如白浪般的凤纹袍裙摆,先行迈进了大堂,被雪礼阡陌行着叩礼送上三楼。
稍落后的一位,则全身玄黑,立领如雾萦萦,曳地披风似虚入实,身形被黑衣裹着,看不出具体,但身长颇为不凡,头顶几乎抵到门楣。周身气势骇人,不过最为骇人的,还数他那双无瞳红眼,邪门得叫人不敢直视。然而他看都没看故意露着大腿雪臀、偷偷打量自己的花魁二人,步伐沉着地登上了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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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庆宝男人又来噜。
因为这章晚了一天,所以明天照常更。
第126章 阴兵 拾壹
于三楼厢房内落座后, 桌上已布好了琳琅满目的极品灵茶饮和作茶果的稀有晶石,雪礼与阡陌候在一侧,见贵客并未给予眼色, 只敢在后头默默掌扇。
鬼王兄弟,还不知应如何称呼你。红发张扬如焰的男人,一脚踹开了碍事的茶水, 将长靴搭在了桌面,向桌对面的人搭话。
茶水洒了半桌,雪礼本可以拦住, 但她终究没有妄动, 由着贵客将其踹倒,之后方才上前收拾,唤外头的下人端来新的茶水。
原本目不斜视的鬼王,在雪礼凑近时,却多瞥了她一眼,只因他从她身上嗅到了十分淡薄但极为熟悉的气息。
蹙着眉打量了一下雪礼后, 鬼王回道:叫孤鸩王便可。
听到鬼王自称孤, 红发男人眼角猛地抽了抽,嘴角的恣意笑容险些维持不住。转眼就换了话头:说来,你也在寻有一双金眸的人,不是为了疑莲吧?
疑莲是何人。鸩王问道。
疑莲真君之名,你竟未曾听闻?红发男人不由怀疑起眼前之人是从哪个远离世俗的犄角旮旯跑出来的了,眼中的轻蔑一时懒得遮掩。
既谈及疑莲,男人到底没忍住讲几句:疑莲是正道那方的。清玄门也算是一品大宗了, 不过前阵子因继庆那家伙,名声变得极差,险些被清出一品。还是全靠疑莲力挽狂澜, 才回到一品的行列。故而他近来风头可盛,没想到还有人没听闻过他的名。
凤翎魔君你身为魔道之人,对正道之人,竟这般称道?鸩王则毫不留情地指出。
凤翎魔君倒是真心笑了,何以见得?正道之人,莫非就是好人?
鸩王神色淡淡,双指挟着杯壁,却不见拿起来喝,状似随口道:是孤狭隘了。,e*r+c\i*y\a?n¨.`c?o!m′那继庆真君,可不就非好人。
凤翎魔君许久不曾听人唤继庆为真君了,不由有一瞬的错愕,不过他兴致被挑起了,是以并未察觉个中违和。他收起了笑,摇了摇食指,非也。继庆称得上是好人,又或许该叫武痴,更合适。
魔道之人还真不讨厌继庆真君。纵是陨落后,继庆背负了一堆骂名,什么夺舍徒孙,窃取修为,仗势欺人,不配为师;还有假飞升,意图将清玄门提升至一品大宗,但手段这般不磊落,非公平竞争,反连累了对其有恩的宗门,败坏三武神的名声,劣迹斑斑,不配为人。
听凤翎魔君说到这儿时,鸩王直接将手中杯盏捏成了齑粉,后头两位花魁被吓了一跳,霎时停下了手中的障扇。
鸩王脸色极差,察觉到凤翎魔君探究的视线,却没作解释。
凤翎魔君倒不认为鸩王是在为继庆的事儿生气,甚至没有将他与继庆联系到一起,毕竟认识继庆的话,不可能不知道疑莲,哪来那么多与修仙界脱节的避世仙人哩。
可好人都没有好下场。凤翎话锋一转,嘴上虽笑着,眼中却冷酷至极,好人太无趣了。若不是疑莲指名要他的命,本魔君连杀他都提不起劲。
鸩王唇线抿直了,沉默半晌,问道:是以,魔君是要寻的人,就是继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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