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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怎会在这里?!莫非在他离开之后, 魔头依旧不愿放过姩朝的人?他人已然不在了, 明明再伤害陛下,都不能用小世界的崩塌来埋葬他,那贱徒孙究竟为何还要痛下杀手!赶尽杀绝!!!

真宿脸上不禁淌下清透的泪水,令与他对上目光的鬼将为之一愣,然而鬼将转瞬又压下了眉峰,神色漠然得仿佛不认识真宿, 眼中无一丝动摇。

真宿见此, 心下猛地一沉,反上一股钻心的冰寒。

鬼母没有错过鬼将面上转瞬即逝的错愕,是以盈盈一笑,问:阁下,何不走近些瞧一瞧?可是你要的人?

岂料鬼将并未动一步,只远远打量着真宿。

他黑曜石般的眼瞳中,映着真宿神祇般的成熟体格, 那委屈耷拉的兽耳,再到腿间隐约可见的蓬松大尾巴。鬼将眼底的赤色变得浓稠深暗,仿佛混入了尾巴的那抹棕白。

他的视线, 与玉石鉴定师观察璞玉时的别无二致,细细地舔舐着真宿的每一寸肌肤,短短数息,其目力扩至极致,在那把人翻来覆去地看,来来回回地看。

不过当其视线落到真宿耳垂上的镶银耳珰时,真宿就感觉身上令人窒息的黏腻感消失了,似乎方才只是他的错觉。_兰\兰_雯_血` ¢免·废¨粤^犊\真宿真切看到了对方眼中流露出质疑之色。

其后真宿和楼澜便见鬼将阴沉着脸,道:鱼目混珠。

真宿比楼澜更惊讶,惊得眼眶滚落下最后几颗透明珠子,止了泪。

楼澜不由回头望向真宿。她确实从未想过会有人假扮成鬼将所寻之人,好接近对方。她抓来的诱饵,其实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这一猜想,令楼澜神色凝重,她正欲开口审问真宿----

便听真宿说道:我不认识他。

楼澜目光来回逡巡于二人,最后见鬼将始终不肯往前一步,楼澜眼神一暗,只道:既然不认识,那我如何处理这小东西,便与阁下无关了。

楼澜飘到了真宿身侧,尖长的穿戴甲划过真宿薄薄的脸颊,目露欣赏道:他的肉.体会是个不错的容器,看着就很适合我的夸儿。一个阴兵,却有着货真价实的血肉之躯,简直是捡到宝了。

话音刚落,地上便发出了一圈赤红的亮光,将真宿的周围都照得亮堂了起来。

真宿终于得以看清,自己正躺在一冰冷的石床上,全身被紫红色肠子般的阴物给牢牢缚在上头。石床底下则是一个巨大的八轮环法阵,繁复诡谲的法阵纹路上,竟布着数不清的尸块残肢断头,好几条拖曳出来的粗大血痕,以及发绿发黑的胆汁,甚至是旁的不明污物。

随着法阵的激活,深重的血腥气与恶臭异味亦同时被激发了,那味道冲得真宿头昏脑涨,偏偏始作俑者仍挂着温婉祥和的笑容。

这可怪不得我,谁让你俩这般无缘,竟是互不相识。说罢楼澜还摊了摊手,随即又打了个响指,两个笼子便被女修们推着出来。

笼子门闩一抽出,两个穿着华贵锦袍的老者便面目狰狞地爬了出来,好似饿死鬼一般,发绿的口涎一直滴落到地上,死死盯着真宿的方向,浑浊的双目发出饥渴的精光。而他们脖子上皆束着链条,另一端则牵在女修手上,迟迟不得女修的准许,他们便用尖利的指甲刮擦着石板地,分明是迫不及待想要进食了。

楼澜厌恶地扫了那头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不知是因那两个老者,还是因那刺耳的动静。

真宿看着看着那两个女修,忽觉有种强烈的熟悉感。虽然衣着打扮很是陌生,但是那容貌,那站姿,他很清楚自己必定在何处见过,且就在近段时候

对了,他想起来了,是在沂廉村的溶洞里!

可那群洞女不是早死了吗?!还被剥下人皮制成虫傀,为何又会成为楼澜的手下,还穿着修士的服装?

一个细思极恐的猜想浮上真宿的心头。

不过眼下固然是恢复自由最为要紧。方才他哭的时候,亦没忘记要去冲击被身下的法阵封锁了的次紫府。先不消说他正处于这个不祥的阵法中心,随时可能被其灭掉,便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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