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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视,甚至深深影响着他,险些从那情绪深潭里走不出来。
太诡异了沂廉村。真宿抹了把脸,正打算去净个面,却突然感觉极其疲惫。后背的四重瓣刺青又隐隐发起热,不过他未能察觉,只因此时他的头顶两侧与尾椎更烫,那有如烙铁般的热度夺去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一股诡异的力量开始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简直要将他骨肉脏腑都打碎一般,其后狠拽着真宿的意识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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姩朝,皇宫。
近两日鸩王终于没再梦到那些旖旎的龙阳风光,但夜里眠得很浅,便是殿外有些风吹草动,他皆能即刻醒来。
是以到了半夜,他索性不躺着了,起来打坐炼化龙气。
可如此这般也压不下他不知从何处窜起来的火气,使他感到既烦躁又空茫,常有种双足触不到地的不踏实感。
蒲勋之前来觐见之后,亦大为意外,明明他已然封锁压制了鸩王身上的十重瓣,却不知为何鸩王身上的戾气依旧越来越重。
这日与鸩王秘密商议着,为着尽早结束当前朝代的统治权御,往下一朝代去,便需要看看鸩王失忆前大体上做出了多少成绩,于是他们将御书房的犄角旮旯都翻了一遍。
统算得差不多时,他正欲与鸩王说什么时,发现鸩王垂眸死死盯着手里的一书卷,眉头深锁,细看之下,他的手竟甚至在颤抖。
蒲勋之寻思莫非有什么重大发现,连忙凑到近前,发现那竟是一幅字,上头写着鸩王的本名,而非当朝皇帝的名讳。
鸩王忽然开口问他:你觉得这字如何?
蒲勋之沉默了,半晌才道:虽‘稍稍’失了陛下的一贯水准,然然
鸩王怒道:这就不是朕的字!!即便是非惯用的左手,他都写不出这般无形无骨、不堪入目的字来。
蒲勋之则惊愕不已。这一方小世界里,竟还有人知晓鸩王的本名?!到底是何等人物,能得鸩王如此信任?
可有署名?蒲勋之抻长脖颈,试图看清。
鸩王盯着那幅字看得入神,并未作答,但说起署名,他脑海里忽地闪过了某个模糊画面,可惜他根本捕捉不到分毫细节,拼命回想,也仅仅留下了自己失去了极为重要的什么的印象。
鸩王接着又翻到了几张纸,上头的笔迹与他的很像,看得出来是临摹他的。
可是他依旧搞不清究竟是何人写的。
碍于不愿让其他人知晓他失忆一事,是以鸩王终究没传人来问。心头的暴戾几欲冲出胸腔,无意间,那数张纸在鸩王手心皱作一团,不复原样。
鸩王心底莫名有种恐慌感,可他硬是将欲把纸张熨平的冲动压了下去,抛开纸团,转而翻阅书卷。
蒲勋之只扫了一眼滚到角落里的纸团,便收回了视线,参与回商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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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间,修仙界,皇陵地宫。
与此前冷冷戚戚不同,不过数日,方圆百里迁来了诸多鬼魂,什么小鬼、殇鬼、恶鬼,便是厉鬼亦有四五名,皆是道上赫赫有名之徒。
而他们皆是前来投靠地宫里头的鬼将的,本来他们被鬼将极快极狠的地盘扩张所挤压得要消亡了,孰知某一日后,鬼将突然不再暴力清除,而是出言将他们招揽到麾下。
这么多年一直如同一盘散沙的鬼们,有怕死的,有富雄心壮志的,还有单纯想找乐子的,纷纷前来了。
这两日鬼将没再梦到那个少年的身影,令他难得清醒了一下的神智,又不甚清醒了,甚至变本加厉,每日不是念叨着要将找一金眸少年,就是发疯无差别吞噬鬼魂,谁靠近谁倒霉。
底下的鬼都怕了他了,除了顺从还能如何呢?
于是鬼们主动担起了替鬼将寻人的活儿。
老大,您能说得更细些么?那人除了眼睛是金色的,就没别的特征了?虽然金眸并不寻常,但修仙界可不是一般的幅员辽阔,与世隔绝的地方更是不少,就凭这一点去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鬼将却良久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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