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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干的。赵恪霖别开眼,眼底涌上杀意,咬牙切齿道。

鸩王想起那个仍被按在刑房里目睹亲人被施梳洗之刑的小恒子,还有被串成人彘倒挂蛊池里的潘程方,眼中投射出无慈悲的暗光。

不过他没打算回答赵恪霖,正打算下逐客令,外头忽然传来芷汐的通报。

陛下,安壹称有重大事情要报!万分紧急!

鸩王墨瞳左右一扫,显然在飞速思量着,下一刻,他便宣了人进来。

安壹手里还提着个人,不过因为身形瘦小,即便被提着,腿也沾不到地,摇摇晃晃地挣扎着。

安壹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床脚跪坐着的赵恪霖与床上二人,隐下眼底的骇然,单膝跪地道:参见陛下,关于坊间流言一事,属下已彻查清楚,并将证人带来了。

铁老陆被抛到了地上,一骨碌就趴到了床榻之前。他一面嗷嗷叫,一面揉着屁股,甫一抬头,便被床上那人不似人的真宿,与圈着真宿的某人吓得裤.裆一湿。,6/1′k^s¨w′.`c\o′m,

在听了铁老陆战战兢兢道出的真宿的计划之后,房里一片死寂,连前院洒扫的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

鸩王有注意到又跑来蝎影殿听墙角,试图唤醒真宿的小墩子,不过这会儿他根本就没有闲心去理会。

他满脑子都是铁老陆方才的话。

原来,民间有关他受佞臣所惑的那么多传言,在背后有意扩大与传播之人,竟就是真宿本人。

将鸩王被冠上了不仁之名的一些政策,以及暴君之行事等等,通通归到了奸佞的头上,彻底搞臭自己的名声,直至死后,仍遣人继续帮忙宣扬清君侧,好带着污名离去,打压宦官势力,洗净鸩王身上被泼的脏水。可谓一举多得。

此等用心良苦,此等情深义重,令人心惊。

赵恪霖面上止不住露出嫉恨之色,可早早退场的他,似乎连嫉恨的资格,亦没有。遑论现下,谁也得不到真宿了。

他悄然瞟了一眼鸩王怀中的真宿,其后重重闭上双目,掩去眼底极其复杂的情愫。

鸩王从铁老陆的脸上寻不到一丝说谎的痕迹,箍着真宿的手臂无意识地紧了又紧,那力度简直能将人骨头都挤碎。

人人皆称他的庆儿是妄想当千岁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干涉朝政,扰乱纲常,恃宠揽财,贪得无厌。

可真宿的庑房里,堆积的那些金银财宝、书画锦帛,却不曾见他拿去戴过,更不曾拿去结交什么官员,行什么方便,只有随手搁置在房里。

是了,真宿乃修真界的至尊强者,此等凡俗物什又如何能入得了他的眼?

所以他这是替自己从潘程方与其他贪官那儿,空手套来钱财,那庑房里的皆是留给他的?

鸩王面上却没有出现感动之色,反倒黑曜石般的眼瞳中的暗色逐渐扩大,气息蓦地粗重起来。

这一切皆有一个大前提!那便是----真宿自知将会死去。

不会的不会的他如何值得庆儿这样做?!这都是假的!庆儿不会这么轻易就沦为凡人的这都不是真的,那么庆儿便不是因为将死才筹谋了这么多。

可与此同时,鸩王的紫府内却响起了另一道声音。

听闻家养的狸奴,知晓自己寿命将近,会主动藏匿起来,独自拥抱死亡,不愿让家主担心。

多么像啊

他做了这么多,不就是知晓自己即将离世,即便没有那场暗杀,他也活不久了

鸩王猛地摇头,将脸埋进真宿的颈窝,怒吼出声:你骗人!!庆儿答应过朕,不会离开朕的!!!

这声一出,将房里的三人都吓得怔住了。

他们不知鸩王在与何人说话,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只看到一致的迷茫。

庆儿爱朕,才这么做,你要抹去他的真心吗?梦魇般的声音仍在耳际回响。

朕不需要他为朕做这些,朕要的是他的人!!他若是爱朕,为何不将朕杀了?他不愿与朕同死,不将朕一并带走,说到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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