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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真宿深究个中蹊跷,神识画面中仅以紫气显现的身影,半身倚靠在床头,坐于床上,单腿支起,疑似手的廓影则连接着下头----
?!真宿呆愣了片刻,导致一个不察,多看了好几眼,看到了不该看的事儿。·兰_兰*闻′血¢ ,庚,新¨罪?全¨
当他匆忙收起神识时,极度灵敏的感官反而将鸩王低哑的喘息声,异常清晰地传入他耳中,清晰得仿佛是贴在他耳畔喘的一般。
恍然间,真宿的脸颊红若饮了琼浆玉露,浑身燥热难当。
他怎能
怎能在房中独自自
那龙涎香更是浓烈如醇酒,仿佛能将人轻易醉倒。待真宿想起可屏蔽五感时,他身上的热度已然下不去了。
只能暗骂一声,酡红着脸,也学着将手潜入衣下。
再悄然解开了缩阳术
奇楠木的甜香亦是在殿中漫开,逐渐与龙涎香气交缠在一起。
秋猎的最后一日,比昨日更为热闹,终于与搭档磨合出默契的贵胄们,皆早早就纵马冲进猎场,争逐猎物。
可惜这份热闹与行宫里的二人无关。
鸩王今日亦是不参与狩猎。宫中似有急报传来,于是鸩王抛下严将军,命他主持猎事,负责评判奖彰。而后他便率着众人,风尘仆仆地乘马车回宫。
真宿未同辇。比起有心疏离对方,此刻他更多的是不得已而为之,经昨夜之事,他心虚得不敢直视某人,目光游移闪烁,始终避着那人。
反倒是鸩王坦然自若,总是直视真宿,目光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不见分毫避忌。
也是,毕竟鸩王又没做什么,真正做了亏心事的,另有其人。真宿骑着矮脚马追着御驾,心绪纷扰。
在宫中不比在外头,杂务繁多,光是负责通传,就足够真宿忙活了。
现如今鸩王似乎将真宿重新摆回到了随侍之位,一日下来,没有再如往常那般,过多地照顾真宿。以往鸩王自己忙于政事之时,会专门让御膳房做点吃食甜点,给真宿坐在一旁品尝。若是磨墨累了,写字也写累了,偶尔还会亲自抱他到榻上休憩。
而眼下,不仅未予关照,连琐碎的大小事务都不再交由大宫女们负责,而是随手使唤起了身侧的真宿,尽皆交由他去办了。
于是,自入宫这么久,真宿头一回真切体会到了何为随侍----真正的随侍,便是随唤随到。
好在入夜后,鸩王总算不再差遣真宿,放他回蝎影殿休息。
真宿略显疲惫地走进耳房,躺倒在床上,望着灰蒙蒙的天花板,以为一切将要回到正轨上,回到君臣之位上。\求.书\帮/ `罪*欣~蟑′截^埂_薪/筷\
这本该是正遂他心意之事,他却莫名地笑不出来。
不料,方躺下盏茶不到,汤荃便踱着步来到了他的房门前,敲了三下。
真宿翻身下床,去给汤荃开了门。
姐姐何事?
汤荃神色古怪,她踌躇片刻,方开口道:陛下传召侍寝,请公公移步正仁殿。
然话音未落,真宿就狠狠地怔住了,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侍寝?!那人就那么欲求不满吗!昨、昨夜不是才他怎么敢的!前日刚遭拒,转头竟要召妃嫔?召妃嫔侍寝,偏还要命自己去负责通传吗!
真宿只觉胸口一阵闷痛,金色的眸子顷刻间染上赤红,就连眼周都洇开了薄红。袖中的拳头暗暗攥紧,勉力抑制住翻涌的杀气。
汤荃走出几步,却迟迟不见人跟上自己,匆忙回身催促。
随之便听闻真宿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问她:他要传谁侍寝?
汤荃倏然一愣,惊觉真宿并未领会到她的话,遂解释道:陛下传召的就是你啊。
真宿的眸子霎时瞪得溜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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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真宿:传的是我啊,那没事了不对!
今天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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