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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儿。
听闻原定明日接圣上的仪仗取消了,现下到处都在传,圣上随行的队伍碰上了麻烦,所有人都不知所踪!
哪能够一下子不见了那么多人,不是就几个兵士而已嘛?有人反驳道。
小景子却梗着脖子,扬声道:只是几个兵士,蝎影殿那边会闭门谢客?编这话的人,骗骗自己得了。陛下是天子,洪福齐天必定无恙,只是陛下身边那些个随侍什么的是不是无碍,那就难说咯!
道及此,小景子挤眉弄眼地瞅着小墩子,越说越亢奋,眼里满是刻薄的挑衅。
岂料那素来愚钝的小墩子,并没有因此着急忙慌,反而很是淡定,甚至好心提醒了他一句,口无遮拦!杀头的事儿少在这儿叭叭,可别连累了大伙。
与小景子一块儿来的人,原来还打算看看热闹,听小墩子这么一说,顿时警觉了起来,便想将小景子拉走。
小景子被拉走时,一脸不敢置信地叫唤着:你就不担心你的庆大人死在外头了?说不定早喂了野狗----
小墩子眉梢一跳,面上终于出现了愠色,他狠瞪了小景子一眼,生生忍下一拳揍他脸上的冲动,伸手扯过小景子的领子,然后便跟拎鸡仔似的将人丢出门去。
小景子在膳房外满是水的地上摔了个狗啃泥,固然气得不行,骂骂咧咧半晌,却无一人帮腔。连同伴都嫌丢人,先行溜了,最后只剩他一人灰溜溜地离开。
小墩子自有感应,知晓真宿在离他很远很远的地方,不时移动着,显然仍是安好,故而这些风言风语并不能动摇他分毫,但亦不代表他能忍受旁人诅咒真宿。
原定陛下一行明日就要回来,他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多时,如今却不知因何事而耽搁了。
而宫中也委实弥漫着一股躁动。
颜府。
贵妃若是问起,便同她说陛下安好。莫让她搅了局。颜家大公子颜琅握着玉骨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掌心,对一旁的干事吩咐道。
属下明白。干事躬身应诺,钦天监的灵台郎昨日夜观星象,道代表圣上的紫微垣仍明耀着,圣上确应无恙。
哼,一群废物。好在只要仅世钧一个准皇储,他就算查到颜家,也不敢动手。颜琅目光一凛,嘴角斜起淬毒般的笑意,陛下这哑巴亏,吃定了----
语毕,颜琅起身走至密室门口,用玉骨扇摁下关门的机关,又问:世钧接回来了没?
接回来了,三殿下正在芳菲园里嬉戏呢。
此时的芳菲园里,三皇子正蒙着眼,和侍女们玩鹞子捉雏鸡。那嘿嘿嘿的笑声简直不堪入耳,侍女们虽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以附和,但眼见三皇子的手朝自己抓来时,宁愿跳入初秋寒凉的池子中,也不愿被沾到一片衣角。
玩了半天,一具纤纤玉.体都没摸到,三皇子恼得涨红了脸,最终还是跟在身边的小恒子遭殃。自买合欢散一事暴露后,小恒子被调成了盲奴哑奴送回了三皇子身边。三皇子看着他就总会想起那段茅坑前的屈辱记忆,是以向来对他没好脸色。现下就欺负他又盲又哑,毫无心理压力地将人压在亭子里,威胁他不许发出半点难听的嘶哑声。
除了屁股,身上就没几两肉,真扫兴,滚一边去。真真气煞我也。三皇子嫌弃地取过一旁下人递过来的帕巾,擦拭额头和双手。
闲闲无事,他忽然想起自己被叫来颜家的缘由,顺口又问道:这回又要本皇子学什么?不会又安排了少詹事来讲课吧!甚么帝王学,学来有何意义,坐上龙椅不就是帝王了?
嘘,隔墙有耳,殿下慎言。老奴不豫地提醒道。
父皇还那么年轻,哪儿轮得到儿臣上位。我还想着逍遥快活十载,当皇帝麻烦事一堆,光是日日都要早朝,就让人受不了!都不知父皇是怎么坚持的。那么多年,除了不在宫中的这种特殊时期,除了前阵子那么一回,十数年来从未罢过早朝。
老奴斟酌片刻,睨了双目发直的小恒子一眼,没有赶他走,而是小声地附耳道:没人在殿下头上压着,能办的事儿可就多了。若是殿下有意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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