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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营中睡倒的睡倒,撒酒疯的撒酒疯,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人,若不是他们时不时还会蠕动两下,怕是会令人误以为碰上了什么凶杀现场。·E¨Z\小!税?王! _哽/歆_罪?筷/

鸩王掀帘而入时,所见的便是这么一番景象。

鸩王迅速环视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了,那倒在一群醉汉身上呼呼大睡的某人身上,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这群人到底喝了多少鸩王看到只有真宿周围倒着不少尤为硕大的空酒坛,不过却没将这些酒坛子跟真宿联系起来,单纯以为他仅仅沾了一两口,便不胜酒量。

再走近时,发现真宿确实是喝醉了,一身的酒气,也不知是沾染了旁人的,还是如何。脸颊粉若甘桃,唇瓣则泛着潋滟水光,将本不明显的唇珠弧度衬得鲜明,仿佛在诱人品尝。可这般情态,偏又透着股不容亵渎的神圣,仿佛多看一眼都是触犯天条,罪无可赦。

鸩王喉结不住滚动,艰难地将目光从真宿面上移开,俯身将人打横抱起。

岂料真宿闻到熟悉的气息,忽地后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鸩王一个踉跄,险些没抱住,他及时改成单手托抱,抓着真宿上抬的手臂,搭至他的颈前颈后,让真宿虚虚环住自己脖颈。

这回真宿揽着鸩王脖子,倒真不动了。

先前佯装醉倒躲过劝酒的郎将,见了此情此景,纷纷眼观鼻鼻观心,或是干脆闭眼装睡。然而还是有个不识趣的,生怕鸩王累着了,爬起来殷勤道:陛下,臣来替您抱吧。

鸩王斜了那人一眼,冷然道:你抱不动他。

一下子将那人噎得接不上话,其余听者也都一块儿陷入了沉默,寻思陛下这托辞,未免太过敷衍了。

鸩王隐隐察觉出部下的腹诽,却不好作解释,径直将人抱回了王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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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帐里的临时睡床并不宽敞,只能容纳鸩王独寝,而此刻,该睡床上却紧挨着两道身影。

鸩王本欲给真宿擦擦脸再放置床上,然而值夜守卫端来的铜盆尚在凳上冒着热气,他却被真宿那铁箍似的双臂抱着,难以动弹。僵持片刻,鸩王索性稍稍挪身,自己侧躺在床的外沿,由着真宿搂着自己睡在里头。

约莫一炷香后,真宿似是抱得不舒服,倏然抽回手臂。照理说,他现下便可挪到旁边的小榻上,可浸在真宿身上掺着奇楠木香的酒气中,他似乎也染上了几分醉意,怔怔不知动作。只凝视着真宿近在咫尺的甜美睡颜,感受着真宿扑在自己颈窝的温热气息,以及隔衣传来的灼人体温。

明明朝夕相对,他早该看惯真宿这副容貌,并且他们也不是头一回贴得这般近,可他发觉自己就是看不腻,也处不腻。′w^a~n!g`l′i\s.o′n¢g\.+c·o^m·未几,竟教他如痴如醉,眉宇舒展,睡意昏沉。

后来就这么侧卧着,沉入了梦中。

然而睡下尚未多久,鸩王蓦地被重压惊醒。睁眼一看,帐中蜡烛都燃尽了,此时四下一片黑暗。

待双目习惯了暗色,鸩王发现他们姿势不知何时调了个个儿。此刻他是平躺着的,真宿则半身覆压在他身上,脸埋在他的颈窝,那直挺的鼻梁戳得他锁骨疼,毛茸茸的碎发则蹭得他酥痒。

鸩王无声叹息,但到底没舍得将人挪开。

就这么躺了一会儿,可惜胸口实在是窒闷,愈发透不过气来。鸩王仿佛是在挑战什么极限似的,坚持了许久,直至憋不住气了,才将真宿从自己身上搬开,恢复侧躺的姿势。

然而不知真宿什么习惯,似乎就是喜好埋着脸睡,鸩王尚未重新入睡,复又被真宿压住了,脑袋依旧蹭进他的颈窝,脸朝下埋着。

鸩王正欲故技重施,将人弄下去,可这一回,真宿的柔荑在乱动时险些掠到某处,当即让鸩王浑身僵住。

真宿则呓语般哼了一声,似是被衣物上的什么硌到了一般,嫌弃不舒服,然后试图拨开妨碍物。

鸩王警觉地一把攥住了真宿的手腕,揉了揉他的耳垂,尝试将人哄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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