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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宿闷声道,要擦脸?
鸩王眸光暗了暗,依旧不发一语,但落在真宿的目光愈发沉沉。,x/l.l¨w.x^.+c~o+m.
真宿只好拿起布巾,按上了鸩王那张被落日余晖映照着的脸。血迹被抹开,变浅变淡,再消褪,鸩王的剑眉星目,英气端华的容貌,逐渐重新显露出来。
鸩王鼻翼翕动,似乎余气未消,而他委实仍在生气。即便眼前便是真宿近在咫尺的脸,自己被擦拭的脸也感受得到真宿那不知轻重的力度,却依然没有实感。
鸩王暗暗在想,这小子看着亲和,其实身上总有种挥之不去的疏离感;看似藏不住情绪,其实身上藏着诸多秘密,让人难以看透。而让他最难以接受的,是他对着他,总隐隐有种抓不住对方的无力感。而今日,这份根植心底的惊惶,又一次浮了上来。
擦好了。真宿满意地打量了一下鸩王干净的脸,说道。
鸩王收回思绪,薄唇轻启,正欲说什么,旁边又来了人,称有要事禀报。
鸩王转了回去,宣其来报。
启禀陛下,依军中兵士们的说法,战场上发现敌军坐骑,竟有相当一部分是梧城的马匹。细查后发现,俱是梧城给云城支援的那一批。
嗬,问题原是出在此处。朕就说,这包围战术为何会如此之快便失灵。鸩王沉思了一番,又问,那此批战马又是如何回到我军手上的?
真宿耳尖微动,有些心虚地往外挪了挪步,抬头望向了天上紫红交错的浮云。
部下顿了顿,回道:兵士们说他们也弄不清楚,只知战马忽然间集体失控,我方兵将见此机会,便上去同敌军抢夺战马。
甚好。鸩王眼中掠过赞赏之色。虽然当时他察觉战场局势有异之后,便赶往了云城外头支援,但若是没有夺回那批战马,这一战,即便是胜,也只会是惨胜。
被阴了这一手,便已令他们失去了数千名一心为国为民的战士。
那批次是,支援云城的战马。鸩王细思片刻,霍然气笑了,是陈若辛。
看来,陈若辛的女婿反叛一事,跟他脱不了关系。他半道受伤回城不,那怕是假受伤,是要借机遁走----
鸩王目光一凛,当即起身,命道,将朕的马牵来,朕亲自去拿他!
三言两语间,真宿听懂了,知晓这其中很可能是陈将军在捣鬼,不免忆起了战场上被铁蹄无情践踏的战士,不禁气愤了起来。
真宿一副想要跟去的模样,一直跟在准备上马的鸩王身后,但鸩王回头投来了带着警告的眼神,真宿不由止住了步伐。!歆.完\ ¨ +鰰¨戦! ¢追,最~鑫.彰-結\鸩王只抬手用力掐了一下真宿的脸蛋,最后一甩披风,跨上了汗血宝马。
等朕回来收拾你。
真宿用拳头揉了揉被掐的地方,委屈地瘪了瘪嘴,回营帐去了。
鸩王再低头一看,发现人不见了,略感好笑地一夹马腹,带兵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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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哈哈,好凉,后悔开大长篇了,什么实力,就敢写大长篇。
[修改]主要在最后部分补充了润色。修复了问受伤了吗却点头的bug(
第54章 随侍 廿贰
真宿回到帐中, 坐在鸩王给他安排的小榻上。这方小榻紧挨着鸩王的临时睡床,然而那睡床鸩王一回都不曾睡过,反倒时常霸占他的小榻歇息。不过想来倒也合理, 小榻睡上去比睡床板正,不那么软,更合鸩王习惯。
此刻四下无人, 真宿盘膝闭目内视,发现受损的丹田已修复了八成,成功在望。
只是前头炼化的六指毒素, 皆被他掺进仙血撒了, 如今体内存留的已炼化毒素所剩无几,须得再炼化些新的备用。
正当真宿准备炼化时,外头哨塔上似有异动,真宿眉峰微动,悄然将神识投射出去。
哨塔上有二人在交谈。
那边是不是有火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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