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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真宿离开,帐中的旖旎也随之消散。/零^点*看?书/ /哽¢薪\醉!全.鸩王缓慢趴伏回去,良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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崀城,瞭望塔。
久违眠了一宿的犀大将军,望着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旭日,大手覆上了封烁的头顶。
老爹封烁虽然如同以往一样,将犀同钊喊作老爹,但这还是知晓自己真实身份后,头一回这么喊。即便他心态并无多少转变,但却带上了以往没有的奇妙意味。
犀大将军眼角隐隐闪过泪光,叹道:烁儿,你比我厉害多了。
封烁却摇了摇头,此番全赖陛下身边的随侍大人,是他识破了贼人的伎俩。
其实他和犀洛虽然想通了个中关窍,但面对这有如江湖传说的异闻,他心底里还是免不了打鼓。只是没想到陛下比他们更为相信庆公公的话,当即就安排了银虿来协助他。是以赶回城中后,他让老爹换了一处有矮顶的地方入睡。没成想,当真在檐上擒获到了一个神秘人!而这世上,竟当真存在如此诡异的技法!
后来,此人被银虿暗卫押去审问,审问对方来路,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但审问结果尚未得知,只因现下有更为紧要的事情,等着他和老爹去做。
争取到了这一夜安睡,犀同钊的精神头已然大有不同。
该升起城门了。犀同钊与封烁对视一眼,望向城下,嗓音中带着沉重的决意。
城边大营,东北门。
一位身着白衣重型钢甲,坐于白蹄乌马之上的骠骑将军,面容隐在半覆面的头盔之下。对方手中握持着标志性的链斧,率着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兵士郎将,候在了营外。
守门的兵士深深鞠躬,参见玉将军。请将军稍候,陛下正在整备,不时便会出营。
此人正是天壑城的玉将军。她斜乜了一眼营中的方向,点头回道:好。
接着,她眼神一凛,中气十足地向后大喊道:中郎将出列,速速报上到场各兵种人头数!
与此同时,大营西北门外,也集结了一大批人马。一位穿着玄衣环锁铠的方脸男人,身后背着玄铁打造的重弓,牵着赤色矮脚马,扬声道:陈若辛率八千兵众前来!皆已装备齐整,在此静候军鼓之令。
参见陈将军,有劳将军稍待片刻。这一侧门的守卫礼道。
方脸男人,也就是云城的陈将军,闻言微微蹙眉,目光一直往营中瞟去。底下的兵士郎将们也蠢蠢欲动,都自以为隐蔽地探着脑袋张望,都在期盼着那一抹身影的出现。
守卫知晓他们在等谁,但他们也无从得知陛下的去向。-暁.税¨宅~ \首`发-时辰将即,该见的,终究会见到。
而被众人千盼万盼露面的某人,此时正在主帐前,跟自己的随侍公公讨要物件。
今日的鸩王换上了赤黑劲装,锢于泛着银光的钢甲之下,最后还束上了暗红长披风,衬得整个人更为伟岸。而本就偏硬朗的面部线条,被头盔侧边的片甲修饰得愈发冷峻,身上飘散着龙涎香气,打眼看去,堪称丰神俊朗。真宿却因那香味,心猿意马,脑海里飘过了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而不远处的汗血宝马,此时也装上了银色重甲,它瞅了眼和鸩王站在一起的真宿,急躁地打了个响鼻,甩了甩被盔甲压着的鬃毛。
贴身的物件?真宿这才知晓,原来帝王也要讨个平安意头。但他想了想,自己身上根本没带着什么物什,戴的金珠耳珰、挂的随侍腰牌,皆是陛下赠与自己的,他总不好借花献佛,不对,这应该算是完璧归赵?
鸩王也看出了真宿的为难,遂道,若是没有,那便罢了。
真宿却觉着不妥,若是鸩王没提起,他倒是不在意这些,但是既已提起,真不带上什么,他不禁开始担心会否当真意头不好,影响了战局。
是以真宿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迟疑道:小的不如裁一段头发,让陛下置入香囊里好了。
鸩王凤眸微凝,看着真宿的眼中闪动着暗芒。
真宿见他没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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