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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至此。虽说自己本意就是要与鸩王离心,可真宿此刻却有些迟疑了,心里觉着针扎般隐隐刺痛。
鸩王笑容虽冷,却莫名让真宿看出了一丝孤寂,朕打算将旧址改成书院,让寒门的去与那些喉舌争吵去。建书院对寒门而言,是好事。文人对脸面名声看得尤为重,即便有些寒门出身的,自己已然上岸,不愿让别的人来与其争,但明面上他们固然是不敢这般表态的。一旦与广大寒门学子站在对立面,那么这些人的仕途便到此为止了。
真宿模模糊糊能理解鸩王这般做的缘由,附和着点了点头。
外头很快便知晓了鸩王不去早朝之事,顿时引起前朝后宫热烈讨论。
前朝----
圣上龙体抱恙了?为何会忽然不来早朝?臣可从未见过陛下缺席早朝啊!
着实罕见,可有请御医去看看?
快汇报太后!那事还需从长商议啊,真将陛下气出个好歹,谁也落不着好啊
后宫----
这不可能!!皇上昨夜宿在谁宫里?!到底是哪个小浪蹄子?到底是何人!
陛下从不在妃嫔宫里留夜。那莫非是传召了何人去正仁殿?没有?该不会又是那个谁
不不,还不能下定论,贵妃息怒
陛下不过一日不早朝,也值得她们这般紧张。鹭梨别看热闹了,来替我挑个簪子罢。
虽不去早朝,但鸩王根本没有闲下来,前来求见的朝臣一个接一个,多是借着商事来打听鸩王情况的,未到午时,却陆续有妃嫔非要送汤来探望鸩王。
真宿被留在了寝殿里写字,鸩王不让他跟着伺候,真宿本欲抗议,但想了想,这好像才更合他意,于是终究没坚持跟过去。只有鸩王一人去了御书房处理政事,接见朝臣。
芷汐经过时,真宿到底没忍住问她,为何早晨的时候,陛下自己盥洗,自己更衣?当时小的未来报到,那先前的随侍公公在何处?
芷汐淡淡瞟他一眼,停步回道,陛下向来不喜人近身,就是以前的包公公,也不曾如何让他贴身伺候,况且他老人家两日前便告老了。
那看来只是让他填补包公公的位置?毕竟不喜归不喜,该有的人员配置还是得有。这样也好,鸩王不会让他一直跟着,那他便不愁没时间修炼了。真宿默默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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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
阴暗的牢内,角落里不时有鼠类的声音响起。一个狱卒打扮的人,慢慢走到连着的两个牢房前,左右张望后,将一张纸递给了里头一个头发胡须全白的老人。
老人打开纸,耷拉的右眼皮勉强撑开,用唯一健全的黑眼眸读起了纸上的内容。
看完后,老人素白的左眼诡异地眨了眨。
狱卒见他读完,便伸手指了指他的口。老人沉默了下,到底将纸揉成团,塞口里咽了下去,再张嘴让狱卒检查。
狱卒点头,二话不说张望着离开了牢房。
老人拖着脚上沉重的镣铐,走到石墙边,翻开底下的杂物,不久后,竟露出一个孔洞。他朝孔洞另一头小声传音道:老太婆发威了,那处终于要乱起来了。师弟,我们就快能出去了。
第38章 随侍 陆
墙那边的汶毕听到后, 用那仿佛带着酒气的含混声音回过话去,哼,等老子出去, 看那阉竖还怎么活!
墙这边的浮因只淡淡道:他们要留着他的命,去克上面那人,不让咱杀他。
不让杀?老子偏要杀他!不过是钦天监装神弄鬼的假预言, 什么吉凶双兆,老子一个字都不信。监正那废物不正是从咱道观出去的,他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
浮因知晓不少内幕, 可与汶毕解释, 但他见汶毕情绪这般激奋,多半也听不进去。因此他素白的眼球斜着转了转,只道:行,出去后就屠了他。不过一个传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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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练字着实枯燥,但数百年间,真宿不是没经历过更枯燥的修炼, 这只能算九牛一毛。
一本字帖很快就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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