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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侍郎回神后,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请问包公公是告假了吗?

真宿停住了推门的动作,作揖回道,包公公于前日告老了,现如今是由小的担当陛下的随侍。.零*点′看?书` `首/发~真宿见过各位大人,小的姓庆。

庆公公。

是庆公公啊。

众人面上纷纷寒暄,心底却感到十分骇然,这少年竟不是临时顶班,而是货真价实的随侍太监。他们从未见过陛下任用如此年轻的侍人在身侧,对方看起来不似能照顾好陛下,反倒更像是需要人照顾的那个。没有一定资历,如何能爬到随侍这个高位,而他们先前从未听闻此人存在,这少年就如同横空出世一般,坐上了此位。

真宿不知他们心里如何编排自己,只感知到他们默默打量的视线,并不以为意。他颔首后,轻轻敲了敲门,推开了御书房外侧的门。

陛下,工部的有要事求见。真宿清越如山涧的少年音,平稳地传入里头的书房,音不高亢不尖细,却通透有力。鸩王与户部尚书正在交谈,但皆听得一清二楚。

户部尚书微微侧首,明显对这陌生又格外年轻的声线略感好奇。待他看见那个站在门边、背着光的人影时,虽看不清具体容貌,但看得出三庭五眼颇为标致,且隐约觉得熟悉。

鸩王没指示工部的该如何,而是问他,字帖写完了?

真宿沉默了一瞬,还是回道:写完了。

拿来朕看看。

落在桌上了。陛下,工部求见,要同他们说稍等片刻吗?真宿极力将话题掰扯回去。

鸩王却坚持道,去将字帖取来,工部的让他们候着便是。

真宿嘴角轻撇,乖乖认下,关门退了出去。

二人自然无比的对话,仿佛发生在随侍和皇帝身上理所应当,让一旁的户部尚书脑子跟打了结似的。

这场面也很是熟悉。户部尚书在心里想。

待真宿重新进门,从袖子里取出字帖,摆到了鸩王身前的桌案上时,户部尚书在近处看清了真宿的容貌,终于想起来----这新晋随侍明显就是那日招待枫国的夜宴上,在皇上身前伺候的传膳太监。

当时他没看出什么来,可之后关于该传膳的流言一度传得非常不堪,这还是他夫人告诉他的。然而后来,关于其他公公对食一事的流言传得更盛,此事便再无什么人提起。

户部尚书心下复杂,本还琢磨着是否该提醒一下陛下,不要再让这种流言损毁陛下的形象。但在他瞥见字帖上真宿的那一手字之后,便将什么有的没的都忘掉了,眼睛和脑海里只剩下那鸡飞蛋打的字迹。+零+点¢墈·书+ `追`嶵_芯~蟑/节/

鸩王仔细翻看,没有放过任何一页,却没能找到让他眉头舒展的一个工整字。

去外头支张桌子,认真写。鸩王捏了捏鼻根,没好气道。

真宿本想拒绝,但他斜睨到户部尚书那大为失色、深恶痛绝的模样,莫名有些不爽,于是应了下来,哦。

真宿欲将字帖收走,却被鸩王伸指扣住了。

去书架上找新的摹本,有太傅署名的,都可以用。鸩王道。

等等,陛下!您用梁太傅的真迹给这小子临摹练字?不对不对,方才这字也是参照着太傅的字写出来的?!他不是太傅本人都快昏过去了,要是太傅知道了户部尚书已然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在心中不断腹诽。直到鸩王重新往下商讨先前的事宜,唤了他三两声,尚书大人才猛地回过神来。

而此时,真宿已绕回寝房外间寻找字帖,随后询问芷汐,取来了一套单人用的桌椅,在御书房门口写起了字。

于是,后面经过书房的人,都免不得看到这么一副光景:

一个作随侍打扮的漂亮少年,卷着一侧袖子,露出光洁玉白的一截手臂,握着狼毫笔,在字帖上挥洒笔墨。他瞧着安安静静,但落笔极为洒脱,气势极盛。

此时在场的官员,若是出于好奇,前去一览笔墨,多数人会大退两步,抓耳挠腮地开始祈愿陛下尽快传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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