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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者的自愈速度。
过了半晌,圆宝彻底恢复了意识,他睁开圆眸,发了好一会儿怔,才发现自己身下竟没有剧痛传来,吓得他以为自己的腿都没了。可等他试着动动小胖脚,却发现竟一切如常。
霎时间,圆宝开心得见牙不见眼,挪着挪着屁股,凑到真宿跟前问他,哥哥,是不是你帮了圆宝?圆宝不疼啦!这下不怕奶娘操心啦,圆宝没事啦!
真宿朝他笑笑,可嘴角甫一牵起,便不受控地沉了下去,脸蛋霎时皱成一团。
圆宝见到真宿这样子,顿时慌了,哥哥,你怎么了?你哪里难受?圆宝给你吹吹
真宿到底是笑了出来,心道不过是方才调用了内劲,导致破碎的丹田,如有淬火钢刀在里头不停翻搅罢了。
对此真宿不以为意,只同他道:圆宝你替我去与其他人说,想要止血止疼的,就过来这儿。
圆宝连连点头,然后一个人一个人地问了过去。
一夜过去,蜡炬泪干。
天蒙蒙亮,衣着熨帖体面的仆役姗姗来迟,鱼贯而入,厢房里沉淀了一晚上的腥血臊液味,终于散去。
惶惶了一夜的小娃娃们,望着此时伫立在房里缄默不言的仆役们,纷纷噤声。
候在外头拉着板车的汉子,侧听着房里的动静,不禁觉着古怪,他寻思这次厢房里咋这般安静,莫不是一个都没活下来?
汉子险些反被自己的瞎想吓着,转念又觉着好笑,在心里嘀咕:不至于,不至于刀儿匠的功夫还是到家的,寻常也就折损十之三四罢了,左右不过一半。
可是等仆役们出来,却没看到谁的手上有草席的踪影,他只好上前去问:主人家的,你们可是忘取席子了?今日怎的这么久,都不见送‘人’出来呀?
几个与他相熟的仆役,闻言没忍住面面相觑,而当看到对方眼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惊异之色,方才释然了。*d?u/a.n_q¢i/n-g-s_i_.¨n`e¨t.
他们将汉子引到僻静处,方与他说厢房里的情况。
这一说,便将老资历的汉子给说懵了,他不可置信道:这是在唬俺吧?!咋可能一个没死?!里头拢共二十多个人不是?
可瞧仆役们的神色,又不似玩笑,况且若是在这种事情上寻乐子,也忒缺德了些。
汉子知道他们不是那样的人,且这回骗了他的话,那死人活让谁来干呢!
最终,汉子只能挠着头,嘴里啧啧称奇,拖着空空如也的板车,回家去了。
房中内务仍在继续。
真宿的床尾站着一名仆役,手里端着水盆子,说要给他擦洗。真宿乍一听,便习惯性地想要调动净尘术,然而下一刻,丹田如万蚁噬心般作痛。真宿缓了缓,用右手支起上身,由着仆役近身伺候。
微漾的水面下,暗黄的铜盆底映照出了一张玉面少年的容貌,真宿微垂着眼,细细出神。
这张脸,说实在话,连真宿自己都许久未见了,陌生到甚至令他感到了一丝新鲜。因筑基得早,他的长相便早早定格在了十四岁,直至突破元婴后期,才覆去了筑基的驻颜效果,变为二十七八岁的成熟长相。
这身少年皮囊,过去总给他招惹些奇奇怪怪的烂桃花、荒唐账,光是忆起一星半点,足以令他不堪回首。
若不是进这小世界之时,他的状态极差,头痛欲裂,生怕魔头有一丝追进来的可能,要不然也不会选择变回这魔头认不出来的年少模样。
半柱香后,仆役们给他们擦过身,便陆续端着盆离开。
净身房,到底是皇廷内务府治下,为皇家输送宫人太监的地方,除去头一天夜里的刻意忽视,后续的照料与医治,并无苛待,只不过,那是对大部分的人。
对于真宿,仆役们头一天还准时准点送饭送水来,又替他梳发洗脸。但过了一日,那早晚送来的食盒里,便只剩下几条像被嚼过的马齿菜,底下的糙米饭更是微微发馊,点点发黑,不知掺的到底是糙米还是臭虫,亦或是霉点,然后一日仅送来一罐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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