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身份泄露（1 / 2）

几个忠于姚蕊的花神立刻附和，聒噪起来。围观的仙人们也开始骚动，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惊疑、戒备、甚至敌意。

青萝、苏巧等人已挡在我身前，面色苍白却寸步不让。追风、夏雨握紧了小拳头，九尾小狐狸龇着牙，发出低低的警告声。

气氛剑拔弩张。

我轻轻拨开身前的青萝，向前走了几步，目光平静地扫过姚蕊，扫过那些聒噪的花神，扫过所有惶惶不安的目光。

然后，我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漠然的嘲讽。

“玷污天庭？祸乱三界？”我重复着姚蕊的话，摇了摇头，“姚蕊，你的眼界，也就止于此了。”

“你说什么？！”姚蕊怒目而视。

“三生石照见的，是‘本相’，是‘根源’，是‘可能性’。”

我一字一句地说，声音钪锵有力，传遍四方，“它照见了我血脉中来自父母一方的传承，照见了我生命根源的某种特质。但是——”

我话锋一转，语气凌厉：“它可曾照见我洛灵，自飞升天庭以来，可曾做过一件危害天庭、伤害同僚、违背天条之事？！”

“它可曾照见我研发仙茗、香薰、香皂，为众仙友提供便利，繁荣仙界商贸，缴纳巨额仙税？！”

“它可曾照见我屡次完成任务，守护蟠桃会，增进天庭威仪？！”

“它可曾照见我领悟的，是开天辟地的盘古法则、美猴王的浩然神力、文殊菩萨的无上智慧、太上道祖的无为真意、嫦娥仙子的至美之道？！”

我一连串的质问，如同惊雷，炸响在众仙神心头。

“我之本相为何，非我所能选择。乃父母所赐，天地所成。”

我抬起手，指尖再次浮现那缕融合了混沌道韵与灼热力量的气息，此刻，这气息更加圆融，带着一种奇特的包容性。

“但我所行之道，所修之心，所持之念，皆问心无愧，合乎天道！”

“姚蕊，还有你们，”我指向那些花神，“你们今日兴师动众，口口声声为了天庭，为了律法。但你们心里真正想的……

不过是因为嫉妒我的成就，恐惧我的力量，想借这‘出身’之污点，将我打落尘埃，以满足你们那可悲的私心罢了！”

“你……你强词夺理！”

姚蕊气得浑身发抖，却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因为我说的，很大程度上，是事实。三生石只照“是什么”，不直接判定“该怎样”。

而我的功绩和所修大道，确实无可指责。

“是否强词夺理，自有公论。”

我收回气息，语气恢复平静，带着决绝，“我洛灵，是茉莉花神，是天庭正神，受仙箓，享香火。此乃天帝陛下与天道所认可。至于我血脉渊源如何……”

我顿了顿，目光投向那通往未知之地的深渊虚空。

“那是我自己的因果，我自会承担，自有去处。但绝非今日，由你们在此妄加定罪！”

说完，我不再理会脸色铁青的姚蕊和神色各异的众仙神，对青萝他们挥挥手：“我们走。”

转身，驾云，离去。背影挺直，没有半分犹豫或仓皇。

留下三生石畔，一片诡异的寂静。

石面上，那半仙半魔、尊贵与妖异并存的倒影，尚未完全消散，静静悬浮，仿佛在嘲笑着世间一切狭隘的界定。

姚蕊死死盯着我离去的方向，又看向三生石，胸口剧烈起伏。

她本以为抓住了足以致命的把柄，却没想到，对方竟以如此强势的姿态，将一场“出身审判”，扭转成了对她们“动机与心胸”的质问。

半仙半魔……还有那惊鸿一瞥的冠冕之影……

这件事，绝不会就此结束。但她突然有种预感，下次再交锋时，局面恐怕将截然不同。

云头之上，我背对着众人，平静的面容下，手心早已被指甲掐出深深的印记。

三生石的倒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一直试图忽略、血脉深处的门扉。

魔族？

原来，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