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有人偷画火柴人,但没涂颜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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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铃声在巷口消散时,楚风的手机又震了两下。

他低头划开屏幕,苏月璃的语音条显示着“01:23”,尾音还带着风噪,像她总爱把手机塞进风衣口袋里跑动时的动静。

“楚风,你猜城东拆迁区今早发现了什么?”她的声音里压着点兴奋又藏着点沉,“上百幅新火柴人涂鸦。”停顿两秒,背景音里传来金属撞击声,“但不对——所有画像都是黑白线稿,火把全断了。”

楚风的手指在拨号键上悬了悬,最终改成回了条“二十分钟到”。

他摸了摸兜里的泥人,小棠今天在幼儿园画的歪扭太阳还蹭着点蜡笔屑,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掌心。

这温度让他想起泵站里那杯还冒白汽的茶,想起值班记录卡上“小楚”两个字,墨迹淡得像要融进水汽里。

拆迁区的围墙比他想象中更破。

苏月璃站在最中间那面墙前,白色高领毛衣沾了点墙灰,正踮脚用放大镜贴着墙面。

听见脚步声,她回头时发梢扫过肩头,眉梢却拧着:“你看。”

楚风顺着她指尖望去。

墙面上密密麻麻爬满火柴人,圆脑袋细胳膊细腿,举着断裂的火把。

这些画像线条太工整了,像用模板拓出来的,和巷口孩子们歪歪扭扭的涂鸦截然不同。

他的灵瞳悄然开启,眼前的世界突然褪成半透明的能量层——墙面上没有熟悉的暖金色光丝流转,反而泛着青灰,像被人用湿布擦过又强行按上的拓印。

“能量残留为零。”苏月璃递来手持频谱仪,屏幕上的波纹平得像死水,“不是被‘唤醒’的,是被‘复制’的。”她的指甲无意识抠着仪器边缘,“有人在伪造守护符号。”

楚风的瞳孔微微收缩。

灵瞳视野里,墙皮底下渗出缕缕黑雾,像蛰伏的蛇信子。

他伸手摸向墙面,凉意顺着指腹直钻骨髓——这冷不是深秋的凉,是带着霉味的阴寒,像古墓里积年的潮气。

“阿蛮。”他没回头,声音压得低,“引魂蜡。”

三枝白烛在墙角燃起时,天已经擦黑。

阿蛮蹲在烛前,嘴里念念有词,苗族古调像虫鸣般细弱。

楚风拉着苏月璃退到五步外,灵瞳紧盯着烛火。

第一枝蜡芯“噼啪”爆响时,他看见青烟里浮出影子——戴面具的男人,手持喷枪,动作机械得像提线木偶。

第二枝蜡烛转蓝的瞬间,影子们开始喷绘,模板上的火柴人轮廓和墙上的分毫不差。

“境外残余。”楚风的指节捏得发白,“他们想靠标准化模板,把真正的心意变成能操控的催眠术。”

苏月璃的手机突然亮起,是阿蛮发来的定位。“我去查源头。”她刚要动,楚风却按住她手腕:“你留在这。”他的掌心还带着墙面的冷,“雪狼在附近,让他跟你。”

阿蛮的追踪比预想中顺利。

便利店监控里,穿快递服的男人搬着印“美术教具”的纸箱,凌晨三点的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

阿蛮伪装成收废品的,用苗语哼着《赶山调》晃到男人楼下时,正撞见他拎着垃圾袋出门。

他弯腰捡塑料瓶的功夫,余光扫见男人裤脚沾着墙灰——和拆迁区墙面一个颜色。

深夜潜入阁楼时,阿蛮的苗刀在掌心沁出薄汗。

阁楼里堆着半人高的火柴人贴纸,喷枪模具码得整整齐齐,最骇人的是墙上贴满剪报,每篇“火柴人显灵”的新闻都被红笔圈着“信则有”。

他摸出手机拍照,镜头扫过桌角时顿住——半盒拆开的药,标签上印着“境外特供镇定剂”。

雪狼的监视更像场狩猎。

第三夜,男人背着纸箱溜进老邮局遗址时,他像影子般缀在身后。

直到男人撕开第一张贴纸,他才迅速摸出阿蛮给的“识心香囊”,轻轻塞进对方背包夹层。

“我不该改数据!

泵房北墙……有夹层!“男人的嘶吼刺破夜雾时,楚风正和苏月璃站在阴影里。

灰鸦从邮筒后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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