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红痕永存(2 / 4)
。”张掌柜眼里泛起些向往,“阁里还藏着当年的旧画呢,画里雪太祖母颊边是石榴红胭脂,太祖皇帝冠上缀着胭脂色绒花,两人站在城楼之上,下面是欢呼的百姓,那光景,真是让人难忘。后来太祖皇帝把他们在烟雨阁的往事写进了《秘录》,用雪太祖母做的朱砂印泥封缄,藏在皇家秘库里,现在宫里还时常拿出来给皇子公主们看,教他们要体恤百姓,要守着真心。”
“这么说,民间传的‘胭脂令’,不是真的有块令牌,而是雪皇后和太祖皇帝传下来的道理?”书生恍然大悟。他来京城的路上,听人说九州各地都有“胭脂令”的传奇,说有了“胭脂令”,女子就能靠手艺立足,不受人欺辱,原以为是块真的令牌,现在才明白,这“令”是藏在人心底的善意和底气。
张掌柜笑着点头:“公子说得极是。这百年来,大家说的‘胭脂令’,从来不是块令牌,是雪太祖母教的‘心正、行善’,是太祖皇帝护的‘百姓安居’。你看现在,不管是京城还是江南,不管是繁华的城镇还是偏远的乡村,都有女子靠做胭脂、做香露谋生,她们不用仰人鼻息,靠自己的双手就能过得安稳,这就是‘胭脂令’的传奇啊。”
正说着,一个穿着青布衫的女子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个布包,脸上带着急色:“张掌柜,我是城郊李家庄的,我们庄里有十几个姑娘,想跟着您学做胭脂,您看……”
“快请坐。”张掌柜连忙给她倒了杯茶,“别急,咱们嫣红阁的规矩,只要是真心想学手艺的,都收。下个月工坊就招新学徒,我给你留着名额,到时候带着姑娘们来就行,管吃管住,还发月钱。”
那女子激动得眼泪都掉了下来,连连道谢:“谢谢您!谢谢您!我们庄里的姑娘早就盼着这一天了,以前只能在家做针线,赚的钱不够贴补家用,现在能学做胭脂,以后就能自己养活自己了!”
周围的客人都笑着附和:“这就是雪太祖母当年想看到的样子啊!”“是啊,姑娘们靠手艺吃饭,腰杆都挺得直!”
书生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感慨。他想起自己在江南时,见过河边洗衣的女子手里拿着嫣红阁的胭脂盒,见过集市上卖胭脂的姑娘笑着给客人介绍花材,见过私塾里的小丫头偷偷攒钱买石榴红,说要像雪皇后一样,做个能帮人的女子。原来这百年传奇,从来不是藏在故纸堆里的故事,而是融进了百姓日子里的烟火气。
“掌柜的,这块胭脂帕上的红痕都淡了,怎么还这么宝贝?”一个小客人拉着张掌柜的袖子,仰着小脸问。
张掌柜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因为这红痕虽然淡了,可雪太祖母的心意没淡啊。你看这嫣红阁的胭脂香,看各地工坊里姑娘们的笑脸,看大家靠手艺过得安稳日子,都是这红痕生出来的暖意,一直都在,从来没散过。”
小客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手轻轻碰了碰帕子,像在触碰一段温暖的时光。
日头渐渐升高,嫣红阁里的客人越来越多,有人买胭脂,有人问学徒的事,有人围着张掌柜听百年前的故事,笑声和胭脂香混在一起,飘出阁外,落在朱雀街的青石板上,飘向京城的大街小巷。
书生背着书箧走出嫣红阁时,手里多了一盒石榴红胭脂。他站在巷口,回头望了望那座青瓦白墙的小楼,门楣上的“嫣红阁”三个字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他想起张掌柜最后说的话:“百年前,雪太祖母用一块胭脂帕暖了一个落难皇子的心;百年后,咱们用这手艺暖了无数女子的日子。红痕会淡,可人心底的暖,能传一辈子,传好几辈子。”
张掌柜!我们按您说的,带着行李来了!”春杏跑得脸颊通红,额角沁着汗,却没顾上擦,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嫣红阁的门楣,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她身后的小桃攥着包袱袋,小声问:“掌柜的,我们真能学会做胭脂吗?我以前只在地里种过菜,连花汁都没捣过呢。”
张掌柜笑着把她们让进阁里,指着墙角捣花汁的学徒:“你看她们,去年来的时候,有的连石臼都拿不稳,现在不都能独立做玫瑰脂了?老祖宗传下的规矩,就是手把手教,不急不躁。”她一边说,一边从货架上拿了块刚晒好的玫瑰糕,分给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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